152:身份揭秘(7000)(2 / 2)
苏弥转首望他,只见他闭着眸子,“你的声音怎么哑了?”
“喉咙痛。”他嘟喃着。
她于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烧了。”她喃喃道了一声。
“既然不烧了,你该起来洗漱一下,吃个早餐,然后把药吃了。”
年翌琛很听话,下床,站起来后,身子晃了两下,“你扶我去浴室刷牙洗脸。”
苏弥皱起眉头,他真有那么弱,发个烧连走路都要人扶?
“我真是浑身无力。”年翌琛看着她说。
苏弥抿紧唇,顿了一会,手扶向他的手臂说:“走吧!”
某人脸上窃笑,他的装可怜还是很成功的。
站在洗手台,苏弥替他挤牙膏,装水,然后递给他,他却说:“你也一起刷。”
她望着他,“你先刷吧!”
跟他一块刷,太怪了。
年翌琛也没勉强,自己先刷,一边刷,一边透过镜子,望着身后的女人,嘴角泛起暖暖的笑意。
“苏弥。”
“嗯。”她淡淡的应着。
“我身上的衣服你换的?”
苏弥抬睑,看到镜中的他,嘴上沾着浓浓的泡沫,深眸里射出热灼的期盼。
“不是,是服务生。”她说。
“你换的就你换的,为什么要说成服务生呢?”
苏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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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要给年翌琛吃完药后,在他躺下之后,拿起手机,点开个软件,带上耳机,片刻,她急匆匆的说。
“你在这儿躺着,我有事出去一下。”
“去医院?”
“嗯。”
“我陪你去。”
“不用,你先休息吧!”
这次年翌琛真的没有跟过去,于是苏弥一个人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她从出租车冲下来,往医院那里跑,趁着保镖换班,她混进病房去了。
走进去后,她看见季道夫依旧躺着,双眼紧闭,一张清瘦但却透着精明的面孔此时已经垮了下来,只剩一层皮包骨。
苏弥突然被定住魂魄了,眸光转动不了半分,里头渐渐聚集着雾珠。
这个她恨了多年的面孔,真的很恨很恨。
护士在替他检查,而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季道夫紧闭的双眼突然蠕了蠕,随后张开了双眼。
第一眼就看向苏弥,看了许久。
“一一,你是一一?”声音很哑,很轻,但是苏弥却听的清楚。
她眨了眨眼,眼里的雾珠眨了回去,“对,是我,我听说你快要死了,就过来看看,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样的下场。”
苏弥的声音很冷。
“一一,对不起,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妈。”
“怎么?这是迟来的惭愧,是怕死了下地狱吗?”
郝道夫说不出话来,眼里却噙着泪珠儿。
她凝了凝眉:“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说把我卖了会给我钱,可是最后你没有给我一分钱。”
季道夫说:“我知道错了。”
苏弥这时候有些看清了,冷笑一声:“迟了。”
在就苏弥沉默悲伤时,季道夫突然问了一句。
“苏弥,榆心呢?”
苏弥心中一颤,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半响又哈哈大笑:“哈哈”
讽刺的笑声在这间包厢显的那般刺耳,让人心生悲凄。良久,笑声止住,传来一声控诉。
“死了,被你们害死了。”
“怎么会这样?”
苏弥满眸泪水,嘶哑的声音如悲风鸣啸:“榆心是你杀死的。”
季道夫一怔,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孩子没有活下来吗?”
苏弥冷眼瞧他,看着那抹假惺惺的可惜,觉的真是讽刺,不由的嗤笑:“你不是希望榆心不要生存下来吗?现在你如意了。”
季道夫惊骇,似乎对这事有点讶异,良久带着的抹悲痛的情绪问:“不,我没有这样想,我真的是不知道他的情况这么严重?”;
苏弥想到那时悲惨的际遇时,泪水再次滑落,她不想提及到榆心。
连提都觉的悲惨。
季道夫苍白着脸,他最后的期望也没有了。
“你连自已的亲儿子都不救,就为了那个韩兰芝,可是现在她怎么对你?”
苏弥吼完,已泣不成声)2c泪水)2c就像断了线的珠子)2c簌簌往下掉
“不,榆心不是我儿子。”他摇头。
“不可能,你别为自己找借口了。”
“是真的,榆心不是我儿子,验过dna了。”
“榆心跟我是双胞胎,那么我也不是你的女儿?”
“不,你是,你是我女儿,你也验过dna了。”
苏弥有些糊涂了,随后她想到一个可能,就是双卵跟两个男人的精子结合?
那她母亲……
苏弥有些想不下去了,“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说谎。”
“一一,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当年我也不清楚你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榆心不是我的孩子,你是。”
“我时间不多了,季家的财产不能落到韩兰芝手上,你是我女儿,我把所有股份都过到你的名下了,韩兰芝有个情夫,他们现在合着要掏空季氏,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小雨以后多照看点。”
“你一个人没办法敌过韩兰芝,我知道你现在跟年翌琛走的近,听说他想跟你复婚,一一,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保下季氏,我听你妈说过,当年她是被韩兰芝陷害的,才会生了不是两个男人的孩子。”
苏弥看着他,“你季氏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一一,你别这样子,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你弟弟着想一下,从小你们姐弟俩感情最好的,难道你愿意让韩兰芝把季氏弄倒,让你弟弟沦落街头吗?”
苏弥说到弟弟,心底即生怜悯,小雨是个自闭症儿,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疗。
想到这,她仰头深叹,说到弟弟,她到底是不忍心,但是她如果要求年翌琛的话,她就要牺牲自已,她做不到这样。
就算没有季氏,她会凭她能力去养活弟弟的。
想到这儿,她拨开季道夫的手,冷淡的朝他扫了一眼:“弟弟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再看着她平静如水到淡漠的表情,急促解释着:“一一,对于以往的事阿爸很痛心,但请你相信,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我只有你能依靠了。”
苏弥怔怔的望着他,良久呵呵一笑:“你爱的只是你自已。”
季道夫就那样看着她,脸色从急促转成纠结,片刻才说:“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现在也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以后季家的一切也是你的,你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苦心?”
苏弥闭了闭眼,有种绝望,深呼吸一口气,沙哑的说了一声。
“我要的不是这些财产,我要的是家人的关怀,在我受到委曲的时候,有家人做我坚固的后盾,让我可以有个依靠的港弯,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可是你眼中一直除了企业,你自已外,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而你的举动,就似把我当成取之不尽的柜员机,你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的柜员机?”
顿了顿,深呼一口气,似乎做出个重大的决定说。
“取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别想我再为你做任何事,我来只是为了确定身份。”
这每一句话,就像抽掉了苏弥一分力气,只剩下的是抖颤。
这些憋在心头的大山,在一番诉说后,瞬然间消失了,如释重负。
但是季道夫却一脸的僵硬,也是一脸的苍白,一如蔫谢的果实,暗淡。
他的眼神透着死寂,声音也沙哑暗淡。
望着季道夫,苏弥只觉的痛心,怪异的望着他良久,嘶哑着笑道:“你要的只是一个任你所取的机器,可是我不是机器,以往,我一直在顺从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是你却愈发不足,我不想再做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了。”
季道夫白着脸色,不可思议的盯住她,摇着头。
“阿爸知道当时的做法确实不对,但我是知道错了。”郝知章流出悔恨的泪水。
只是这对郝染来说,非常可笑,哪有做父母这样狠心的,冷笑一声。
“一一,算我求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要让季氏毁在韩兰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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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从病房间走出来,脸色却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