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想到这里，哈利哆嗦了一下。好在，知道了努力的方向的他并没有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而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比赛开始之前把飞来咒练到熟练为止。
星期一的早晨，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哈利正机械性地啃着手上的三明治。一边啃一边念念有词着，如果再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两眼下面有着一道明显的青黑的痕迹，显然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可是，距离比赛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
时间是紧迫的，也不容许他有任何的犹疑。所以，喝完杯子里的南瓜汁之后，他振奋了一下精神准备去上课。而就在他准备离开餐桌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赫奇帕奇长桌上的塞德里克。和自己一样，塞德里克似乎也准备离开。
大约是发生在塞德里克身上的不公平待遇，使得哈利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是以，眼看着塞德里克马上要离开，他连忙跟了上去。当哈利来到大理石楼梯底部时，塞德里克已经和他那一大帮六年级同学们一起到了顶上。哈利不想当着那些人的面跟塞德里克说话。
因为每次他走近他们时，都有人引用丽塔.斯基特文章里的话来嘲笑他。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会得知比赛项目这一点本就解释不清楚。如果被其他听到，恐怕会更糟糕。
所以他远远地跟着塞德里克，当注意到他朝魔咒课教室的方向走去，哈利心里有了主意。他远远地停下脚步，抽出魔杖，仔细地瞄准对方的书包。“四分五裂！”他清晰地念出了这句魔咒，一道光芒自他的魔杖顶端闪过，准准地击中了塞德里克的书包。
一时间，他的羊皮纸、羽毛笔和书本稀里哗啦地掉出来，撒了一地，几瓶墨水摔得粉碎将四周的地板都染上了墨色。
事发突然，塞德里克和他的朋友们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弯腰帮他收拾，见状他焦急地到，“别捡了，告诉弗立维，我马上就来，你们先走吧。”
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几个朋友也不再勉强了。等塞德里克的朋友们都进了教室，他才快步走过去。一切和他计划的差不多，现在走廊只有他和塞德里克两个人了。可是，当他看到了自己的咒语所造成的后果之后，他还是止不住有些脸红。
“你好，”见到有人帮自己一起收拾，塞德里克客气而礼貌地问好。一边捡起一本被墨水溅污的《高级变形术指南》，“我的书包刚才裂开了……还好不是新书包呢……”
听到这话，哈利脸上烧的更加厉害了。沉默了一会儿的他，在看到对方将最后一本书整理好了后，连忙道：“塞德里克，第一个项目是火龙。”“什么？”塞德里克抬起头来看向他，嘴里虽然说这疑问的话语，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并不是疑惑的。
“是火龙，”知道时间不多的哈利，快速地描述了一下自己所了解到的比赛情况，“一共有四条，我们每人一条，我们必须从它们身边通过。”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哈利？” 塞德里克承认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并不相信对方。可是哈利把一切的说的那么详细，让他没办法不相信他。火龙？那些巨大的龙吗？
心中很清楚这些魔法生物的破坏性的塞德里克灰色的双眸中代表着内心恐惧的光芒一闪而过。好在，到底年长哈利几岁的他并没有把这种恐惧的情绪表现出来。
“你很确定？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靠近哈利低声，却有些急切的询问道。“我确定。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我们不应该……”
有些急躁地打断了德塞里克的话语，哈利继续说道，“我会发现只是偶然<div class="contads r">。事实上，除了你，布斯巴顿的芙蓉和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也都已经知道了。”
缓缓直起身体的塞德里克怀抱着一大堆沾染了墨水的羽毛笔、羊皮纸和书本，模样看起来很狼狈。他盯着哈利，眼睛里有一种困惑的、几乎可以说是疑惑不解的神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不公平，不是吗？”哈利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神色显得很严肃。看到哈利这般表现，德塞里克心中对于他的质疑也一下子消散殆尽了。毕竟，以他这样的性格，倘若真的耍了手段成为了三强争霸赛的勇者之一，又怎么会将第一个比赛项目告诉自己。
“谢谢你，哈利，我想……”心中释怀了的德塞里克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一个噔噔噔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波特，你跟我来。”
疯眼汉穆迪从旁边一个教室里走了出来，粗声粗气地说，“迪戈里，你走吧。”闻言，哈利脸色一下子白了，心中惊恐的发问道：难道他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了？“可是……教教、授我要去上草药课了。”
“别管那个，波特。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穆迪粗声粗气地驳回了哈利的理由。知道没法回避的他，心中忐忑地跟在了穆迪的身后。如果穆迪追问他是怎么发现火龙的，他该怎么办呢？穆迪会不会去找邓布利多告发海格？哦！这简直糟糕透了！
待两人都走进办公室后，穆迪把门关上，转身望着哈利，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和正常的眼睛同时都盯住他。片刻之后，哈利听到他用尽量轻柔的口吻，虽然那声线还是显得很粗糙。
“你刚才做了一件很有风度的事，波特。”这番话，令哈利疑惑的同时，脸上原本的苍白也跟着退了下去。尽管不清楚穆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似乎并不是责备。
“坐下吧。”哈利依言缓缓坐下，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四周。对于这个办公室，他并不陌生，因为这里之前是洛哈特和卢平使用过的办公室。而现在，办公桌上放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哈利猜想这些都是穆迪当傲罗时用过的东西。
“你喜欢我的黑魔法探测器，是吗？”一直在仔细打量着哈利的他似乎是善意地询问道。“那是什么？”哈利指着那个扭曲的金色天线有些好奇地问着。
“探密器。探测到密谋和谎言时就会颤动。不过，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干扰太多了，到处都有学生为自己没做家庭作业编造谎话。我搬进来以后，它就一直嗡嗡叫个不停。为此我不得不把我的窥镜弄坏，因为它一刻不停地鸣笛尖叫。它太敏感了，方圆一英里之内的动静都能探测到。不过，它能探测的可不光是小孩孩子们的把戏。”他用粗哑的声音为哈利解释道。
“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噢，那是我的照妖镜。看见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了吗？我如果看清楚了他们的眼白，就真的遇到麻烦了。那时我就要打开我的箱子。”
他短促而嘶哑地笑了一声，指着窗户下面的那只七个排成一排的钥匙孔大箱子。哈利正猜想着箱子里会是什么，忽然，穆迪的下一个问题又把他拉回现实中来了。
“这么说……你发现了火龙的事，是吗？”闻言，哈利迟疑地沉默了下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个。海格违反章程的事，他没有告诉塞德里克，当然也决不会告诉穆迪。
“没关系，”穆迪说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作弊向来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我没有作弊，”哈利带着点焦急、明确而坚定地说，“我是偶然发现的！”
听到哈利极力辩解的话语，穆迪咧嘴笑了，“我没有责备你，孩子。我从一开始就告诉邓布利多，他尽可以发扬高尚的风格，但我敢说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绝没有这样超脱。他们会尽可能把一切都告诉他们的勇士。他们想赢。他们想打败邓布利多<div class="contads r">。他们希望证明他只是一个凡人。”
说道这里，穆迪又是一阵大笑，那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磨灭的嘲讽。“那么……你有没有想好怎样通过你的那条龙呢？”“恩……”
错开穆迪那有些恶心的假眼球，哈利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已经有眉目了，就是还需要练习练习。”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回答有些令穆迪意外，他那张有些丑陋凶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那么……”沉默了好久，他才用他难听的嗓音说着类似鼓励的话，“哈利，请务必努力。”
匆匆赶去上完草药课的哈利接下来找了一间空教室就开始不断地练习飞来咒，甚至于连下午的占卜课也逃过了。胡乱塞了几口晚饭后，他再度回到那个空教室继续练习。
一晃眼，已经是凌晨2点了，站在壁炉前面的哈利身边堆满了书本、羽毛笔、几张翻倒的椅子、一套旧的戈布石，甚至还有纳威的瘌蛤蟆莱福。
是的，他终于完全的掌握了飞来咒。纵然，此刻的他已经觉得很疲倦了。可是，在那种成就感的感染下，他还是觉得有些激动难平。
偷偷回到寝室的哈利不过稍微睡着了一会儿天就亮了。这一天，霍格沃茨中午就暂停了全部的课程，一股紧张和兴奋的气氛在城堡中蔓延开来。感觉到这一点的哈利也禁不住被影响到了，那种不自信的糟糕情绪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令他很烦躁。
“波特，现在勇士们都要到下面的场地上去……你们必须做好准备，完成第一个项目。”“好的。”听到麦格的话，哈利忍住手上微微的颤抖将叉子放回盘子里面，慢慢地站了起来。
祝你好运！看到他不太好的脸色，赫敏无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祝福。接受到好意的哈利勉强地朝她笑了笑，然后跟着麦格离开了大堂。
其实，一脸严肃的麦格这是的心情也和哈利一样紧张。户外十一月的寒冷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她，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汗水似乎已经浸湿了她背上的衣衫。
她把手放在了哈利的肩上，努力用不再那么死板的口吻鼓励道：“好了，不要紧张。保持头脑冷静……我们安排了一些巫师在旁边，如果情况不妙，他们会上前控制局势的。最重要的是充分发挥你自己的能力，谁也不会认为你比别人逊色！”
“好的。”哈利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可是那声音却好像从天边传来，似乎相隔万里一般。
麦格带着他绕过禁林，朝指定的场地走过去。当他们走近本来可以看清场地的那片树丛时，哈利发现那里竖起一个帐篷，挡住了那些火龙，帐篷的入口正对着他们。
“你必须和另外几位勇士一起进去，”麦格声音有些颤抖，“等着轮到你的时候，波特。巴格曼先生也在里面……他会把步骤告诉你们、祝你好运。”“谢谢！”哈利很机械性地回答着，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说什么。话音落下，他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芙蓉.德拉库尔坐在角落里一张低矮的木凳子上。她一点儿不像平时那样镇定自若，脸色显得非常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副样子如果让别人看见一定心疼不已。
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脸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阴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紧张。塞德里克不停地来回踱步。哈利进来的时候，塞德里克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哈利也对以微笑回应。至于这个微笑是不是能够称之为微笑，他自己都无法确定。
“哈利！太好了！”巴格曼扭过头来望着他，愉快地说：“进来，进来，放松点儿，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面对巴格曼的热情，哈利脸上的笑容再度不自然地抽了抽。
而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异样响动打断了巴格曼继续说话的意图。下意识抬眼看过去的哈利，在帐篷的入口处见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那是他的宠物猫头鹰海德薇！这，难道说……难道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