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你这孩子来的是时候,应该立刻叫王爷知道。”王氏鬓角贴着一朵浅色的宫花,衬托的一张脸越发白皙红润,说起话来不徐不疾,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李浩然是王爷唯一的儿子,现在突然没了,王爷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一旦听说你有了身孕,一定会对你的孩子和你万分重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帮着王爷分担了不少外界的压力,王爷一定也会因此对你和孩子另眼相看,只要你生下儿子,往后就是王妃还能再生,也未必能比的过你生下的这个。”
几句话说的萧侧妃通体舒泰,斗志昂扬。
不过王氏又理智的加了一句:”但有一点你也要清楚,如果你生下的不是儿子,那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萧侧妃淡淡的笑了笑:”我如今哪里还有退路。”
王氏就笑了起来,拍了拍萧侧妃的手:”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她就知道这个小姑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正说着话,下人领着梦雪走了过来,两然的谈话就暂停了下来,梦雪今年八岁,长的像极了萧侧妃,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杏眼,看着就惹人喜爱,大大方方的向王氏见礼:”见过舅母。”
王氏就喜欢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可惜他生了三个都是儿子,连忙把梦雪搂在怀里:”见了舅母还这样客气,几天没见我们梦雪又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上次你说喜欢惠仁公主的南珠鞋子,舅母已经叫人给你做的差不多了,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就给你带上。”
惠仁公主是李宣睿的胞妹,有时候会来秦王府玩,比梦雪大了三岁。
梦雪就脆生生的答应:”多谢舅母,梦雪最喜欢舅母了!”
萧侧妃笑着嗔怪:”嫂子小心惯坏了她。”
王氏却不依:”我疼梦雪那是应该的,再说这些也该我们梦雪有!”十分的理直气壮。
王氏已经三十多的人了生了三个儿子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萧侧妃的父亲是广西巡抚,哥哥萧景年是昭和三十年的进士,如今在翰林院做侍讲学士,寻常皇上总会召见萧景年进宫陪伴,十分的受宠,而萧景年又十分爱重王氏,一个侍妾也没有,王氏争气,进门连生了三个儿子。
萧侧妃想着不经有些黯然,要是她当初生的是个儿子,现在又没了李浩然那该多好。
外面的风云涌动你争我夺跟如意完全没有关系,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空间种的草药才几天就好像生长了几十年一样,这么多的草药品相又这么好,就这么孤零零的种在园子里那得多可惜,她吃着李宣睿从外面买过来的橘子糖,酸甜适中味道十分的好,更重要的是现在不会有什么添加剂,吃着心里都舒坦,真没想到李宣睿还会给她买糖吃,难道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子?或者是手下办事的人机灵专门给她加上的,那她可要好好感谢感谢这人了,这糖她挺喜欢吃的。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起来,在过上些日子就完全掩藏不住了,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她不过是个侍妾,无品无阶的又不能自己养孩子,可叫她把孩子送给别人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她至少也该是个五品夫人才有资格自己养孩子。
成了五品的夫人又养着一对龙凤胎,那得多扎眼,要想完成原主的心愿,她也得要有能力自保才行,李宣睿就成了关键,一定要巴结好这棵大树才好行事,不然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怎么立足,按照原先这个如意的思路和记忆,还有一样在这后宅生存中至关重要,那就是银子。
等到她有了孩子成了夫人,家里未必不会贴上来,可她爹一个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没有什么家底又一惯清高,在加上嫡母对她的厌恶哪有什么银子给她?
如意正胡思乱想着,梧桐树下又有两个丫头经过,一色的穿着绿色的裙衫,低声说话:”这几天真是能吓死人,听说外院也遭了殃,收拾了不少人,连我们针线房都不放过<div class="contads r">。”
李宣睿接着这次的事情,拔掉了好几个外面进来的钉子,当然这些事情丫头们是不知道的。
“少说两句吧,最近千万别出岔子,小心被人逮住了错处整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雀儿姐姐说的我知道了,那我们下午还要不要出去买针线?采买上的说他们找不到我们要的丝线,这个时候还去吗?”
“当然要去,要是事情办不好,那才吓人。”
两个丫头渐渐走远,说着要去哪里买,买什么样的东西之类的话,如意已经听的不太清楚,她一低头瞧见地上掉着个牌子,仔细瞧好像是府里下人的身份凭证一样的牌子,出入大多要靠这个,如意略一犹豫就捡了上来。
只要可以出去,药材完全是可以贩卖出去的,这么好的药材,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在也止不住,她回了院子进了空间挑拣了一些成熟的比较好的药材准备好,换了一身颜色素淡半旧不新的长袄和长裙,头发梳了个双丫髻,带了一朵旧旧的宫花,衣服虽然寻常,只是模样过于出众些,有些惹眼。
如意也没把这当成威胁,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瞧着日头正是吃饭的时候,后门的位置应该比较松懈。
自古宅子就当是坐北朝南,大门在北后门在南,如意一路往南面走,才看清楚这园子往后渐渐就成了下人聚居的地方,浣洗房,采买处,针线房,大厨房,出了内宅的侧门人口明显杂了起来,小厮们可以在这个靠近内宅的地方活动,帮着大丫头和主子们传话,年纪在小一些的也能进了内宅见主子,说起来主子没有几个下人们到是不少。
后门这会人也少,两个守门的下人正在打盹,如意轻手轻脚走过去,没想到还是惊动了这两个人,大家都是常来常往的,寻常见过的人都有些印象,方脸的那个皱眉瞧着如意:”你是哪个地方的,怎么寻常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