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劫【二】(1 / 2)
虽然对我依旧是情情爱爱,满心的付出,而且再没有了之前的落寞孤寂,可不知为何,我却能从她的眼中看到那一个女人心如死灰的场景。
她还在意着我,爱着我,我对她的感情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就在这不言中,与她之间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算不得我们两个人渐行渐远渐无书,也不能够说是我们两个人更为的贴近了彼此的内心。
或许我们两个人的心早已经融为一体,唯一能够改变的就只有情怀,我伤了她的情,她点燃了我的爱,伤害她的,指挥越来越深,而被点燃的,却只能越燃烧,越稀少,到最后,直到消逝。
或许会留下一缕飞灰,亦或是那残留下来的一缕飞灰也终将无物,但一切,已然定型,无法更改,也不会更改了。
情与爱的美好,伤痛,就此,将要走到终点,这不是尽头,或许对我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个新的起点,但对于小凤仙来说,这也不是一个尽头,对她来说,这也许就是毁灭,将她从一个有血有肉的红颜知己。
变作一具行尸走肉。这过程,充满了不舍与甜蜜,可与之同来的,还有伤痛与凄凉
秋风凉,月上妆,几许伤,枉断肠
还没有谁会去难为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我与小凤仙之间的的并不是感情,她也只不过就是我用来发泄欲望寄托情感的玩物而已。或许她也曾这般想过吧,但是我能保证,我绝没有如此的想法,绝没有。
这一趟,我的行程第一站,自然的还是日本,虽然我是想要借这一次离京遣返云南的,但是实话实说,我还是必须要去日本一趟的,我要去哪里购买一些药物,不单单是治疗我咽喉疾病的药品。
还有就是战场上的一些常用的伤病药品,因为我很清楚,待我回到云南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秉承大义,兴兵讨伐袁氏及其爪牙,不管于公于私,我都绝不允许历史倒退,这一趟日本之行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联络孙文先生,虽然我知道他没有兵马队伍。
但是我需要他的领袖威望,而且也只有联络到且得到孙文先生的支持,我的队伍才能名正言顺的发兵讨贼。虽然袁世凯其实算不得是什么国贼,但是他的作为,已然到了悬崖边缘。
我离开北平时,告诉袁世凯我这一趟去日本需要带陈敏麟同行的时候,袁世凯其实对此是有一定怀疑的,但是我说,小凤仙近来染病,无法照料我,再加上我这一趟去日本是打算做一个系统化的治疗的。
需要很多时间,而且我解释说虽然我对小凤仙非常的迷恋,但是我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更何况小凤仙是一个风尘女子,我也是想着借这个机会脱离她的;我还对袁世凯说,北平有美色无数,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小凤仙其实也已经厌恶了。
虽然我承认我这些话不单单会伤害到小凤仙,同时也把我自己比喻的非常的不要脸,但是没有办法,如果我想要安安稳稳的离开北平的话,这一切其实想来算不得什么。而且实话实说,其实我这样的言论也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小凤仙一下。
如果我对袁世凯说我与小凤仙的感情还同之前一般,亦或者是比之从前更为亲近的话,那么我这一去不复返,小凤仙必然会遭到毒手,相比之下,其实我的做法我想应该是最为恰当的了。
而且我知道,我所说的话,肯定在日后必然的会传到小凤仙的耳朵里,这样的话,会让她非常的伤心,当然了,其实如果真的能一次就把她的心伤透的话,让她就此恨我,忘记我,其实也不乏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了。
我这一去,日后金戈铁马,马革裹尸,生死尚未可知,我又怎么能再让她对我牵牵挂挂,郁郁寡欢那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也容易让其他人相信,小凤仙对我的动向是真的不知情的,或许到了必要的时候,这样的思维框架能够保她一条性命吧。
但是相比于国家大事来讲,其实就算是真的牺牲小凤仙一条性命,也未尝不可,而且如果小凤仙真的是因此而命丧黄泉的话,我想我对她只会有崇敬与尊重,同时,我也绝不会感到悲伤。
毕竟小凤仙是我的女人,而我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即便是她已然与我天人相隔,我又如何的会感到悲伤那我该自豪,自豪我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位红颜知己,同时,我也会自责与惋惜。
自责我决然的将她置于险恶水火中,最后落得一个红颜薄命,惋惜如此佳人,小小年纪便已香消玉殒。然,奈何,无论是出于国家的角度亦或者是我作为一个男人气度,如果我真得被一个女人牵绊住了我的脚步,或许我就不配再是我自己,而小凤仙想必也一定会后悔,爱错了人。
爱错了人,总比所托非人,要好许多。而且说起来,其实我真的知道当小凤仙那一夜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付于我的时候,她便已经早就想好了自己最坏的结局,她爱过,我亦爱过。
这便足够了,更何况,小凤仙日后到底会如何,尚未可知,我自然也不必如此思念了,而且说起来,我此时的思念,怕是非常的龌龊吧。站在甲板上,就是小凤仙曾拉着我的手,一同看海面夕阳时的位置。
或许,这大海还会记得我与她之间所留下的故事吧。真的,这就是缘分吧,我下了火车,转乘的游轮竟然就是我第一次带着小凤仙一同来日本看病时的那一艘。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对她最后的思念之地吧。
将军。陈敏麟捧着一件披风来到了我的身旁,一面将披风挂在我的身上,一面对我道:是不是在挂念凤仙姑娘啊我摇摇头,并没有承认:就是这平静,或许未来的日子里,就要彻底的远离我了。
将军,原来您是在想这个。陈敏麟一笑,道:是啊,在北平的时候,咱们认为北平那个地方,暗流涌动,冠冕堂皇下满是杀机,可是现在,但真的离开了北平,反而还怀念起在北平时的日子了,人这个动物,真的是很奇怪啊。
有什么事吗我对陈敏麟问道。他一怔,而后点点头,对我道:将军,刚刚有船员来找我,说是有您的一封信,是船还没有出海时有人要他在即将靠岸的时候,交给您的,您看,这不是。
说着,陈敏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我接过信封一看,这信封是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的,类似羊皮纸,但是却比之更为柔韧,而且手感上也更为柔软。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但是邮票的位置上虽然没有邮票可是却有粘合剂干燥后的痕迹。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看,不由得一怔,因为这封信上面的内容,实在是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