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劫【六】(2 / 2)
道:现在国内的态势你也清楚,袁世凯此人啊,狼子野心。如果他能够坚持着民国政府的话,我想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松坡啊,我听到了国内的一些消息,段祺瑞已经辞去了陆军总长的位置,而且包括冯国璋都也宣布了五省联名通电,由此可见,袁世凯称帝一事,不得民心啊。
我点点头,而后孙文先生又道:现在国内包括国际上的呼声都很高啊,因为讲一个共和制国家重新拉回到君主制,这不单单是对一个国家的倒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国际上的一些态势,这一次袁世凯啊,可是成了众矢之的呀。
不知道孙先生对此有什么想法吗我开口问道,孙文先生沉思了片刻,而后笑着对我说:只有四个字,诛伐必申。袁世凯之行径,已然成了整过国家的罪人,他倒退历史本就无法原谅的罪祸。
孙先生,不知道您用什么诛伐必申那我又问道,其实这才是我最为关注的,因为一切的一切,终归要归结在战争上,我明知道孙文联系我就是为了我身后的滇军,而我却不能只用我滇军的血,来冲刷推进历史的进程。
虽然任何事情,都需要先驱者,尤其是这样的历史意义的大事件,但是我愿意作为这个先驱者而舍生忘死,但是我却要为滇军中的弟兄的家人,负责,我不能让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白白的浪费自己的生命。
而我这个问题,问的太直接了,或许任何人面对这样的问题是,都会出现短暂的尴尬,但是孙文先生却没有如此,而且他给我的回答,却让我感到震撼。
说起这两个人啊,虽然是不一样的信仰下的两个人,但是他们两个的结果却都是大同小异的,惨死啊,这才是惨死。或许他们的尸体还能够整理妆容,比之战场上的残肢断臂碎了头骨的那些士兵要好上不少。
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些士兵,虽然死相难看,但是他们死的理所当然,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两个人却都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看起来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上,这确实存在很大区别的。
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主观意识上,个人主动的行为,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是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说到底,无论是宋教仁也好,还是赵炳均也罢,他们两个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但是说起来了这两个人其实全部都是葬身于阴谋中的,这绝不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行为,反之,这极其的可悲。因为他们都是牺牲品,没有什么比沦为牺牲品更让人惋惜悲痛的了。
说起来,其实赵炳均也算是孙文的仇人了,因为宋教仁就是死于赵炳均的手里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当孙文说起这个对头的时候,他竟然也表示出了稍有的惋惜,而且说起宋教仁的时候,他的眼中尚未有泪。
可是当我们聊到赵炳均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有了泪水,虽然尚未溜出,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孙先生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或许这就是我与孙先生之间的差距吧,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了赵炳均而伤感。
自然了,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问,但是我能够确定,那就是孙文先生的眼泪,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想他也不必伪装的如此,自己的咽喉还需要哽咽,自己的声音也要变得啜泣起来。
对于伤感的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可以缅怀亡人,却不必时常的挂在嘴边,即便是不慎提及,能过去,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说起来没完没了。孙文先生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才与我论起了真正重要的问题。
孙文先生对我说:松坡啊,你看现在陈副官的伤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内的态势也到了最紧迫的时候,你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去以后的事了,再耽误下去的话,到时候袁世凯真的登基了,再想作为可就
孙文先生的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也并不算隐晦,而且我也知道,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赶回云南的话,还有一番作为的可能,如果晚了的话,大局已定,到时候我想即便是神仙怕是也回天乏术了。
孙先生。我对孙文说:其实我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件事,我和副官说了,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其实已经决定了就在这两天回去。那,松坡,你打算走怎样的路线那孙文又问道。
我想了想,而后回答他说:我打算从日本直接到越南,然后去缅甸,最后转回到云南去,不知道孙先生您认为这样的路线可以吗我知道估计现在袁世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吧,我要是现在一露头的话,估计就
我用两声干笑来消除我的尴尬,但是实际上,我说的就是实话,而且我觉得我说设定的路线是非常安全,而且这样的路线我想来也不必需要动用洪家的关系,只需要之前陈敏麟在北京的时候,安排下来的那些后手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的话,我想我的安全才是真正的能够得到保证,说实话,虽然我相信水伯,但是我却不相信这个洪家的势力,毕竟我不是帮会中人,而且我也听闻过江湖上帮会之间,或者是帮会内部的仇杀。
太过险恶了,或许这比之政治两个字来看,差的太多了,但是说实话,虽然相差很大,但是其残酷性还是相同的,因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要以人命作为终结的。或许前一个还会死的有些价值。
但是帮会之间的仇杀,利益的争夺,那样的死亡,完全是毫无意义的,而且谁也不知道,假如我完全的依靠洪家的力量,到时候如果遇到了洪家的对头,我会不会就因此丧失了性命。
洪家有大义,不代表所有的江湖势力都秉承大义。而且真的说起来,又有什么才能算是真正的大义那听过我说的话,孙文先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晌,孙文先生对我开口了,道:松坡,你有没有想过,那就是你的路线或许正好与袁世凯安排的截杀路线是一样的那他明知道你清楚,他打算做掉你,那你还会傻乎乎直接回到国内吗难道他就想不到你会从边境的邻国折中迂回吗这些你都想过吗
我摇摇头,我必须承认,刚刚孙文先生所说的那些,我却是都没有考虑到,而且其实也不能算是我没有考虑到,而是我不敢相信袁世凯的手就能够申的出去那么长,在国内或许我是羊入虎口,但是如果在国外的话,我怎么就不信,他还能有那么的大的本事吗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非常难办的尤其是这样的个事情,这关乎到国与家事态就变得严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