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8章 两虎相争,必有一亡?(1 / 2)
随着杨沂中厉声暴喝的喝令声起,摆在阵势前列的宋军重装步卒面对着汹涌杀来的靖难军骑众,反而齐刷刷踏前一步,如墙而进时,上百柄长斧立刻便要狠狠劈落下来,浑重的劈杀利器一并挥动而下,也浑如百来道霹雳凌空劈落,直将眼前所有生灵尽皆斩得粉碎!
也唯有催马奋力冲驰的靖难军将士面临势大力沉、且齐斩挥落的长斧,身上披覆的甲胄也不济事,双方人马猛烈的相撞在一处的那一刹那,登时又有激烈的金属凿击声乍起,猛烈劈落的长斧撕裂凿碎衣甲,众多骑军健儿的身躯也被斧头剁进血肉,鲜血当即也如喷泉也似的激溅喷射起来!
而靖难军骑众夹裹着猛烈的惯性疾驰而来的冲击,当即也将不少宋军重甲步卒撞击的口喷鲜血,往后倒栽摔倒过去。只是居高临下奋力劈斩直搠过去的军械磕碰在对方身上厚重的步人甲上也很难造成甚么实际性的伤害,李孝忠率领麾下儿郎奔杀破阵,多半也仍要凭借胯下战马卷带起的冲力往步阵深处里凿。
人马、金铁、血肉之间的剧烈碰撞之下,拼力突杀的靖难军骑众也冲势也难免被托缓了下来。又是一片片的血光伴随着周围长斧挥劈下来的动作飞溅,马刀骑枪的诸般兵刃凶横的绰起在宋军步人甲上仍旧也只是迸射得火星到处飞溅。周围铁塔也似的宋军勇健反而趁势合拢围杀过来,众多长斧一并扬起劈落,冲阵的义军兵马也仍不免伤亡惨重,所过之处也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而李孝忠咬牙驱马深深陷入宋军步阵当中,迎着周围密集的敌军人潮,当手中铁枪先是上下盘旋飞舞,直荡开几柄劈斩过来的长斧,旋即化作一道寒芒直透过前方一员宋军步将覆面兜鍪的直搠入他的眼眶,胯下雄俊战马依然长嘶仰蹄,蹬翻了正前面另一名重甲步卒践踏而过,步人甲当胸处的甲叶也凹陷下去,登时将那军卒踏得胸骨碎裂,而当即毙命!
而李孝忠刚策马疾驰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几柄长斧几乎在同一时刻也都狠狠剁凿向他须臾之前所处的位置。周围仍是成片的斧光利芒齐头劈斩挥落,激溅喷涌的血雨从半空中洒落下来,很快的也将李孝忠身上大片衣甲染成了血红色!
李孝忠咬牙切齿,已是恚怒欲狂,他深知身上溅染的鲜血大多尽是自己麾下的义军儿郎被长斧劈裂开躯体所溅射出来的。然而杨沂中所统领的骑弩精锐与配置长斧的重甲步兵非但是有备而来,也正克制住他麾下以轻骑为主的义师骑军。
本来得蒙萧唐哥哥委以重任,总掌河东路各处兵家要隘防事,李孝忠之前奇袭夺还陕州,除了靖难军旧部人马,亦有周遭州府县镇大批的民间义勇争相投靠而迅速壮大规模,靖难军的兵员编制,如今甚至与其它一些义师马步军两三支军旅兵力的总合相抵,可是如今除了把守壶关乃至周围要害关隘的诸部义军,追随李孝忠以轻骑为主取道借粮的马军,如今遮莫也早已是伤亡过半,且尚还不知留得几成人马能够突围杀将出去!
万幸的是这些拦在要隘处截杀而身披步人甲重铠,手绰长斧的宋军重装步卒兵力不算众多,所能排布开的步阵虽然密集紧凑,可是前后列开的纵深距离亦是有限。李孝忠耽着万般凶险突杀了阵,他强打精神,因急促剧烈的震荡而早感到酸麻乏力的双臂又抡舞起来,手中大枪也势如风雷的横扫出去,而重重的击打在正面一员宋军步将的胸膛处将其砸翻击打,连带着身后五六名步卒相撞倒地之际,李孝忠猛的急催坐骑,胯下战马纵身一个飞跃,堪堪的已然从敌军布阵当中直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