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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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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都暨畿域辖区政府执政区域就在新都的副星02上,乘坐都内飞行空港的飞船,不过标准时间四十分钟就到了。

切斯特顿对这里轻车熟路的样子,他现在已经重又收拾得衣衫整洁,举止有致,甚至取得了与军警协同员一起护送陆离到调查室的权利。

他们首先把陆离送进了安检室,再次详细搜查了一遍她是否携带武器,又令她更换上隔绝精神力波动的拘束服——那材质像是将数米厚的冷硬的旧银色铸铁给生生砸成了服饰厚薄的材料,比防水布的材料更加令人气闷,又比作战训练服要沉重得多,严丝合缝地束缚在身体的表面,让她好像从皮肤开始被拘束在牢笼里。

她明显地感受到这样的视觉刺激让切斯特顿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只是遗憾并非合适的场合,保持着不言不语,跟随着协同员一起到了调查室内部。

到了这里,切斯特顿已经不能再随行进入了。协同员们和他一起留在了门外,目送陆离走进三重高压能量光幕门的调查室。

这个调查室正如所有理应存在的调查室一样,像一个银黑色的材质做的四方盒子,既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能让人借以分散注意力来逃避话题的地方。令人感到陌生和高度的紧张是一种极为有效的手段,只是在陆离知道这些事情的前提下就会失去作用。

她很快地注意到房间的内部面积和她之前观察到的执政大楼的布局有所出入,如果按照这个房间的内部来计算,墙壁将会有七个多标准米的厚度。显而易见,在她对面的那面墙后,正有别的人在盯着她看——

除了现在坐在房间中心的唯一的桌子前面的男人之外的,别的人。

这个男人眉眼里带着一种刻苦自砺的神情,法令纹有点深,更凸显出他的沉稳老道;但总体而言,他仍然带着有着奇异的活泛的神采。他并不算得上清瘦,但的确有一种出于信教者的虔诚的干净气质,尽管陆离能够从他黑色的长袍外看出他肌肉的纹理,推断出这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神父。

最为有意思的是,尽管他眉眼冷厉而严肃,又尽力做出怜悯宽恕的信任气质,陆离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身上最大的违和感,不在于他的那股活气,而在于他身上那股浓重地违反了摒绝欲念的教条的掌控欲。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是与陆离的掌控欲直接冲突的,几乎要飞溅出金石刀兵相撞的火花燎起——然而取优势的只能有一个人。

他先开口了,采取的是很标准的调查问询的套路,大概也是他惯用的手段:表现出温和而富有魅力的人格特质,来获取对方的信任,从而达到拉近距离的第一目的。很多事情在达成了这个目的之后前进,就会方便很多。

“请坐吧。您果然名不虚传,最高天赋的陆离。”

他并没有采取特别的手段,并非是因为轻视她。陆离注意到他的唇线紧绷,藏着一种严肃。他的这种谨慎认真的态度是非常正确的,而且应该谨慎地推断过陆离是富有表演欲的性格,才会选择他最擅长、理论上也是最合适对付她的这么一种路线。

陆离的视线又微微扫过他手上那个金融红宝石的指环,选择直接打破这种对话的流程。

她突兀地就说:“我以为你的主要目的是探听我的异能,而不是来跟我建立这种虚伪的关系。——不过,你能到我面前来,就已经很有勇气了。”

陆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漫不经心既说不上不用心,也说不上负隅顽抗,好像是融化在她的性格里的一种本质,慢慢悠悠地,却又紧绷绷地,覆盖着周围的空气。

“作为由死亡到爱情全都畏惧的懦夫,你能够面对失败,实在是值得赞扬的。”

“你知道了!——”

说出这一句话,意味着他已经败落下风。男人有一瞬间的恼怒,但他毕竟经验丰富,很快就反应过来,重整步调:“看来你懂得不少理论,也知道有人在看着你了。不错,我明白被人监视着的不快感,但这是程序上的要求,即使我愿意为你减轻心理压力,也没有办法帮助你。希望你能体谅这一点。”

这又是一个标准而巧妙的陷阱,建立在对陆离的自尊心评价预估上:他们的分析团队大概结合幸存者的口述印象,得出来的陆离的形象,是一个爱出风头、不可一世的自我评价很高的人。

所以,当他故意歪曲描述陆离的心理状态的时候,这种类型的人会下意识把反驳他的描述当做第一优先级,好像被带了一个激将的假动作,从而陷入对方对话的节奏里。

同时,刚才陆离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否定描述并没有成功激怒他,但是仍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这说明陆离瞬时之间的预估是有效的准确的。

——谨慎的、充满掌控欲的、习惯于身居高位的人,有足够的智谋,但是开始缺乏足够的勇气;他对他自己抱有较大的自我美化式相信,但自我受容程度很低。

他的意向里的他自己恐怕是光辉、虔诚、伟岸的,同时又潜意识地享受一切权位所带来的便利,所以当所期目的不能实现时、或者是鲜少地被人指出痛点时,会下意识地产生怒火,并且迅速地通过上位者内化的一套习惯逻辑将无法受容非理想的自我而产生的自我谴责转化为对他人的指责。

就是这样一个人获得过最纯净的爱情。

——陆离为世间所有愚蠢盲目地热爱他人的需要感到怜悯。

她又一次切断了对话的走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态度散漫,并没有使用敬语,而他显然把这当成了她抗拒心理的体现,不以为忤,温和地回答她:“维尔克·弗里德希斯,如你所见所知,忝为圣堂教会新都区的主教。”

“维尔克·弗里德希斯。”

陆离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又一次——今天第三次地忽然切换到似乎毫不相关的话题。

“你大概认为我的行为启动于表演欲。”她这么断言,“因为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观察我、分析我,所以我会表现得更加狂妄,甚至会得意忘形——你是这么觉得的,对么?”

在谈论这些的时候,她始终带着一种透明地滤在淡漠神情外头的笑意。

那种无可驾驭的凛冽的美让弗里德希斯觉得喉咙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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