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菲姐的往事2（1 / 2）

雪菲姐抿唇一笑，很突然的捏了下我的小葡萄，看着我窘迫羞涩的样子哈哈大笑，说：哎哟，还脸红啦我没吱声，耳根又开始发烧，拉上肩带瞧了瞧雪菲姐，她还是那副慵懒野猫的样子，胸前露出大片雪白，修长双腿交叠着，风情万种。

不逗你了。雪菲姐理了理长发，沉吟半晌，轻声道：前几十年，做这行可能是被逼无奈，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进城的时候，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山里丫头，没学历没背景，睡过候车大厅，睡过涵洞，好不容易在厂里找份工作，厂长还欺负你没文化，动辄克扣工资，恨不得一个人当成十个人去用。我记得，我拿到手第一份工资，扣除伙食费，拢共六百块钱。我给家里寄回去五百，自己留了一百，又坚持了一个月。跟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种生活应该是八十年代才有的

我无言以对，我家条件不算大富大贵，但从不会缺衣少食，没经历过穷奢极欲，也不曾感受一贫如洗，雪菲姐说的这些怎么说呢，会陌生，但倒不至于怀疑。

我那时候也是女孩子啊。雪菲姐放下酒杯，慢条斯理说起从前，语气不咸不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每月休息两天，出去看大街上的同龄人花枝招展，你说我羡慕不羡慕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有本事有骨气的人会想办法充实自己，想办法离开工厂一步步提升自己。可惜我不是那种人，我艳羡别人，又不愿意付出努力，只想着一步登天，所以咯，分开双腿就能赚钱，再适合不过了。

我能听出雪菲姐话语间的自嘲，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只好捧着酒杯继续当听众。

介绍我干这行的也是同乡，她说城里人稀罕黄花闺女，处n第一次能给好多钱。我没禁住you惑，就卖了。雪菲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莫名的笑意，就好像卖的是大白菜一样，顿了顿，继续道：八千块，我的第一次卖了八千块。同乡问我还想不想接着干，我丝毫没犹豫，辞了工厂的活儿，跟同乡去了酒店一做就是一年。那年我回老家，给家里修了新房，给爹妈买了好多吃穿，心里开心的不得了然后我就被赶出家门了。

啊

嗯，被轰出来了。雪菲姐耸了耸香肩，一脸无所谓：我那会儿太傻，同乡都是细水长流，没有我这暴发户的德行，我一山里丫头，一年挣那些钱，村里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那段日子不好过，整天哭啊哭啊，也不去酒店上班了，钱花的一干二净，想洗心革面，重头再来。当过服务员回过工厂干过家政然后又回酒店了。

为什么我问了个傻问题。

雪菲姐似笑非笑，说：在酒店，我一天最少接十个客人，一个月最次也能落个一两万。当服务员厂妹，一年都挣不了这些钱。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进高档餐厅名牌衣服化妆品，回过头再去挤公交捡地摊呵呵，圈子里也有些觉得攒够钱的姐妹，打算回老家开个小店过日子，但是过不了多久，十个回去的有九个又回来，唯一没回的一个还是在当地重操旧业的。

很难理解吗雪菲姐眨眨眼，问道。

有点。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