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 冷面笑匠(1 / 2)
“谢谢,蓝礼,真的太感谢了,感谢你能够答应我们的无理要求,现在,我们公司的其他机组人员都要羡慕得肚子疼了。”
机组成员的拍照环节结束了,每一位成员都纷纷上前与蓝礼握手拥抱,甚至就连地勤人员都按耐不住激动,有两名负责调度廊桥的工作人员偷偷摸摸地跑进了机舱里,与蓝礼完成了拍照和握手的“粉丝套装”。
不过,为了避免耽误其他乘客们的离开,蓝礼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头等舱的乘客们优先离开机舱,方便他们能够率先进入贵宾通道或者贵宾休息室,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而蓝礼的额外逗留已经耽误了“行程”;所以,完成拍照的蓝礼没有过多停留,随即就离开了机舱。
在脚步离开之前,机长再次呼唤住了蓝礼的脚步,“抱歉,我知道这非常失礼,但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下,下一张专辑还需要等很久吗?”
蓝礼微微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位机长不是单纯凑热闹而已,而是一位真正的堂吉诃德,去年年末的“梦回煤油灯酒吧”演唱会,他居然也知道,这让蓝礼眼底流淌出了一抹笑容,“嘘。这是一个就连我都无法知道答案的问题,小心被我的专辑制作人听到了,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安稳日子可能就要葬送了。让我们保持一点耐心,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说完,蓝礼这才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机长则流露出了喜悦,旁边的其他同僚们都不理解,因为蓝礼根本没有给出任何肯定的回答,这难道不是令人失望的吗?询问之后,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至少说明,蓝礼没有忘记,他依旧记得专辑的事情中,这就意味着,希望仍然存在。”
旁人们着实难以理解堂吉诃德们的坚持和期望,相较于电影方面的频频现身,音乐方面几乎可以说是销声匿迹,甚至比社交网络方面的石沉大海还要更加渺茫,那么,为什么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一线生机苦苦等待呢?这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
但对于堂吉诃德们来说,这却是另外一个故事。
离开机舱的时候,蓝礼也因为那位机长而嘴角轻轻上扬了起来:这样的时刻总是能够让人感受到淡淡的温暖,甚至是幸福——“被人喜爱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总是怀抱着一份感激和谦虚的心情,小小的满足就能够让那些负面的缺憾与厌恶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抵达贵宾休息室,蓝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了克里斯托弗-诺兰和安妮-海瑟薇,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你们应该留下来一起拍照的,否则,因为我一个人而耽误了行程,这是多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飞机顺利着陆之后,空乘人员前来拍照,在拍摄集体照的时候,安妮和诺兰也一起加入,但随后两个人就意识到,其他空乘人员希望与蓝礼单独拍照,于是两个人就礼貌地转身离开了,在蓝礼看来,这却是自己的失礼,他应该表示歉意。
不过,如果一本正经地正式道歉,那又显得太过虚伪,反而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以,蓝礼以一种打趣调侃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诺兰却是丝毫不在意,他转头看向了安妮,满脸严肃地说道,“我早就习惯了,每次和他一起露面的时候,都要面临如此考验,就连在我家都是,我家那群小毛头整天蓝礼蓝礼的,如果我没次都嫉妒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也太大了。”
冷面笑匠,诺兰也有着自己幽默风格,不过很多人都捕捉不到他的笑点。
安妮也不太习惯诺兰的搞笑方式,但谈到蓝礼的时候,她总是能够跟上节奏,“我觉得,我应该向记者好好抱怨一下,我们同行人之中有一个人天天耍大牌,但因为这个大牌真的太强势了,我们甚至不敢反对,只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面对诺兰和安妮的联手,蓝礼自然不怕,只是,他现在额头还是微微发烫,低烧依旧没有能够缓解下来,肌肉酸痛的厉害,他没有太多力气反驳,于是做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回应:转过身,背对着安妮和诺兰,让他们可以在自己的“背后”好好地说坏话。
如此深奥隐晦的回应方式,绝对需要一点联想能力,还需要对蓝礼有一定了解,否则很有可能就认为蓝礼真的生气了。
但安妮和诺兰却可以理解蓝礼的幽默,双双轻笑了起来。
转过身,蓝礼就看到了恭敬地站在旁边不远处的顾采苓。
上次前来魔都宣传“地心引力”的时候,陪同在侧的就是这位年轻职员,尽管有些生涩紧张,但工作完成度没有任何问题;实际上,她的细心和专业着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相处过程还是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