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1 / 2)
穿着白色衬衣,腕部卷了两圈起来的杨年坐在卧室窗户边,特定设置的吧台前面,他手里端了杯红酒,轻轻晃动,血色的液体逆时针旋转,由快到慢,越来越慢,直至彻底恢复平静。
空气中死寂在徐徐蔓延,时间似乎也变得凝固起来。
杨年本人是不喜欢喝酒的,有个人喜欢,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也同样是他的床伴。他情感挺淡薄,这么多年几乎没真对谁有过特别感觉。当初看上那人,也是第一眼,也不过是因为他周身透着的那种平淡气息,似乎不争不抢,不为名也不为利,杨年见过很多人,可无一例外,总能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一些渴求,一些贪慕,安于现状,欣享平凡生活的太少,所以,对那个人,杨年另眼相看。
后面青年的确没让他失望,他总能将交代给他的事办理得妥妥当当,不会留任何错处。他也总是温润如玉,哪怕身份地位仅在他一人之下。
在床上,青年表现出来的涩然和矜持,也让杨年相当满意,不似其他那些,总披着张虚假的面具,刻意迎合,曲意奉承。青年温顺听话,跟在杨年身边,杨年回想了一下,除开最后那次,他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完美的下属,完美的情人。
若不是他后面背叛他,杨年心底其实已经做好了打算,就把青年带身边,不会再去找任何人。可惜,他的好心,青年没看到,或许看到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在青年背叛他,让人揭发后,杨年叫人绑了青年,没听他的任何解释,直接亲手开枪送他归了西。一旦有二心,杨年绝不给第二次机会。
接下来,杨年没再找人顶替青年的位置,让它一直空置,也将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开,床上的人,就只能在他床上,不会带到工作里。
然而某些时候,夜深人静时,杨年会无端地就生出一种寂寥感来,他什么都有了,钱权势力,到心底却觉得差了什么东西,他自然看得清自己的心,他喜欢青年,仅限喜欢,青年的背叛给了他一些警醒,让他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弱点的,不是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强悍无所畏惧。
他越是表现的不关注不在意,实质完全相反。
他想能有个人来陪陪他,他希望找到那么一个存在。他也为此努力过,努力了有些年生,在他觉得想要放弃时,视野中陡然闯入一个人来。
他性格和青年有着很大出入,当你以为他温和的时候,他又能马上强硬起来。他虽然眼睛在看着你,可总会给人一种感觉,他谁也不在意,谁都可以抛弃。
这样的人,杨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某个他不知道的瞬间,将他心海掀起了狂风骤雨。
连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沉寂多年的心还可以为某个存在跳动,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好在,他有那个权利,看上什么,就可以去拿。
既然起了兴趣,就得下手,如果选择不理或者放开,可能终有一天会成魔障,不若在开初就将人弄来,满了心底念想,解了心中愿望。
拿着高脚杯,从高櫈上下来,虽然杨年今年有四十多岁,不过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他,眼角没什么皱纹,皮肤也相当紧致,眉骨英朗,轮廓犹如用刀斧削凿而出,线条极具力量感。面容比时下大部分年轻人还帅气英俊,又兼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魅力,为他倾倒的人也同样比比皆是。
杨年朝着卧室中间的大床走去,床上铺着纯黑的被单,这是他的卧室,除了他,就只有请来的保洁员可以进入,眼下,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虽然被一条黑布蒙着眼,可仍旧看得出容貌漂亮精致的青年。他的皮肤很白,底下青色血管紫色脉络清晰可辨。他安静躺在那里,白色的皮肤,和身体下方黑色的床单,两种极端的颜色对比,让杨年呼吸都变得些微急促。
杨年自认不是什么急色的人,可面前这人的出现,频频打破他以往的惯例。
用空着的手臂,把人搂抱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杨年把酒杯抵在怀里人血色染红的薄唇上。捏着人下巴掰开嘴,灌了进去。
人还昏迷着,进入嘴里的红酒也就自然而然无法吞咽,几乎大部分顺着嘴角溢出来,浸湿了杨年纯色衬衣。空了的酒杯放到旁边木柜上,杨年单手快速解了扣子,把上身衣服月兑去。晕暖的灯光照在他肌理分明紧绷的胸脯上,底下蕴含着满满的力量。
将青年再次放平,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杨年倾身伏了下去……
享受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美食,享受那种让身心都舒畅到极点的姓'爱。
这一场享用,从月亮挂到树梢,结束时,天际微白。
杨年起身裸着下床,准备去浴室冲洗一下,走了两步,下意识回看,看到被他蹂'躏整整一夜的青年,模样凄惨地横在上面,周身都是咬痕掐痕,嘴唇上数个伤口,那些流出的血全被杨年吞进了喉咙里,而尤其一个部位,两月退中间,大腿跟部摩擦地几乎褪皮。杨年忘记自己在那具身体里发'泄过多少次,滋味太美好了,美好到光是看着黑色被单上的果体,又一阵热涌往某个部位涌去。
某处有抬头的趋势,可再做,就真的超出他的预想了。杨年压制着谷欠火,反身回床边,取了青年脸上的黑布,黑布已经让泪水湿透,眼角也泪痕很深。将欺负得两月退大开,无法自己合'拢的青年打横抱起,两人一同走进了浴室。
浴室豪华高档,用的是德国最高端的一套浴具。杨年将浴缸放了三分之二的水,搂着人进去。
先替自己清洗,然后才帮青年。
当他将两跟手指探'入到红月中撕'裂的伤口时,怀中的身体细微得颤抖了一下。
随后那双一直轻阖的眼帘睁了开来,先是有片刻的迷茫失神,眼底暗淡到无光,只是不到半秒时间,清明恢复,跟着就是刺骨的恨意。
咫尺间,两人身体依偎着,那是最亲密的爱人才会有的距离,可这里截然相反,他们不是爱人,一个抱着占有的心强行拥有了对方,另一个,从头到尾,都是拒绝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