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这病就得你来治(2 / 2)
也不懂我发愣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昊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好了吗?东西买回来了。”
我嗯嗯应了两声,看了眼挂着的浴袍,那儿只有腰间的系带,总觉得很没安全感。尽管我是特殊情况,谁知陈昊天会不会突然狼变,我对他仍是不够信任的。
我终究又把旧衣服给穿上,尽管有了汗水味,草草收拾了下,匆匆忙忙地打开了门。
陈昊天眯着眼仔细地盯着我瞧,看得我很不舒服,狐疑地问他“怎么了?”
他手撑着门框,凑近了我几分,鼻尖抵在我的发间说“真香!”
“啊!那是沐浴露的香味!”我抬手摸了摸鼻子,傻乎乎地回了句。
“我知道!”陈昊天回了句,就把袋子递给我,转过身走人,留下一脸懵逼的我。
等我磨蹭后出来,惊奇地发现床单换了,那是萌萌的浅粉色,上面还有小碎花,很卡哇伊的风格。
陈昊天坐在床头抽烟,他好似烟瘾很大,老是烟不离手,不过牙齿却很干净,这点很不符合常理的。
他见着了我,朝着我伸出手说道“过来!”
其实我从骨子里是怕陈昊天的,虽然有时我不服地和他斗嘴,但他一旦阴沉下脸,我马上怂包了。
我乖乖地走过去,把手搭上去,他的巴掌很大,骨节分明,看得出那是双锦衣玉食贵公子的手。他严严实实地把我的手抱起来,他顺势将我整个人给抱起来,又卷入了被窝,搂着我躺着,有点儿情侣的感觉。
五岁起,我就是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养出了习惯,以至于陈昊天搂着我相当不自在的,而我睡觉也不太老实,向来都是翻来覆去的。
陈昊天搂住我的腰,硬是又把我给扯进怀里,恶狠狠地威胁“你别动!”
我们的距离太近了,身体贴着身体,所以我能感觉得出他的问题,也不敢再乱动了,笔直直地躺着,就跟躺尸似的。
陈昊天的手落在我的小腹,轻轻地揉着,他问我“疼吗?”
我的身体很健康。从未有痛经的毛病,也相当准时,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他轻轻地一笑了,低头亲了下我的鼻尖,宠溺地说“你倒是不矫情!”
我心里腹诽,痛经也是矫情吗?他是男人又不会来大姨妈,自然不懂其中的苦楚。我见过有个室友妹子,每次来大姨妈都像是要了半条命,疼得上吐下泻,不是吃止痛药,就是要上医院的。
那只手揉着揉着,开始不安分了,往上摸索,我赶紧抓住了,警告的瞪了某人一眼,他吻着我的脖颈说“我摸一摸就好了,现在真他妈难受死了。”
看来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我就是不肯撒手,他另一手也不安分了,吻如雨点落在我的脸颊,脖颈,肩膀,磨蹭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就说自己要去洗手间。
我又不是笨蛋,初中生理课也学过相关的知识了。当然不会拦他自食其力总是好事的。我转过身去,假装自己要睡觉,耳敏锐地听到了水流哗啦啦的响声。
这段时间,我都忙着兼职赚钱,确实没好好休息过了,我渐渐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间,我被人抱在怀里,那人冷冰冰的,就跟大冰块似的,我嫌弃地避开,无论我如何挣扎。都被禁锢得死死的,于是也不再挣扎。
我睡得并不舒坦相当的憋屈,四肢都不能动弹。等我醒过来,发现腰都麻了,全身像是被车子碾压过,试了好几次,才能爬起来,而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
我怕如此怪异的睡姿会弄脏床单,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安心地下了床,卧室的门也打开,好似某人不怕我偷偷溜走了。
我搀扶着自个的腰走出了卧室。看到了坐在大厅的陈昊天,他的面前放着一本笔记,全神贯注地在外界键盘上飞快地敲代码,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都给晕的。
上学那会儿,我也想考了计算机2级证的,可看着那本c语言书,还有那些代码,分明就是火星文,我连续考了三次,成绩差得离谱,于是我很自觉地放弃了。于是我就特敬佩计算机的同学。尤其是搞开发的,简直神一样的人物。
自打我认识陈昊天起,总是见他出现在各种娱乐场所,酒楼会所的地方,倒是第一次见着正儿八经工作的陈昊天,看起来蛮帅的,很有男人味。
他抬头拿水杯喝水,正好发现了我,马上口吐恶言“终于醒了,睡得跟猪似的,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吧,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别盼着他会和你好好说话了。
我在他身边坐下,好奇地探过头,看了下屏幕,有点酸溜溜地说“原来你也会工作?”
“我这种公子哥就该整天泡在女人堆醉生梦死是吗?最好是富不过三代对吧,不过你很失望了。老子卖小冰棍时,你还是流鼻涕的黄毛丫头。”
有些人真的不能夸的,不然都能飞上天,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还不能得罪他,我爸的事还得看他的心情呢!
我和他都那个了,总不能又傻乎乎走人,那岂不是给他白睡了。我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这么亏本的事,我是再也做不出。我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翻着手机无聊地玩起了五子棋。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就跟摸一只哈巴狗哄道“乖,等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我安静地玩起了五子棋,对方是个中高手,我们算是棋逢对手,下起来就很专注。我正在发愁自个的路都给堵住了,死死的盯着屏幕,恨不得给盯出一个洞来了。
耳边突如其来一道嗤笑声,我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就跟钻石般闪亮。
陈昊天裂开嘴朝着我笑,不过我听得出那是嘲讽的笑。
不出意料,他说“你玩这种老爷子才玩的游戏?你怎么真的好笨,你把棋子下在这儿,整盘棋子不就活过来了吗?”
我不信的看过去,真的是的,我认定他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毕竟我下棋都下了好几年,算是蛮骄傲的。我在那儿想了大半天,他看几眼就懂了,我肯定是不服气。
我冷哼了声,不搭理他,陈昊天索性把我的手机给抢走,飞快的在棋盘上点起来,才一刻钟的功夫,棋盘就转败为胜,对方不服气地指责我请外援,胜之不武,还发了鄙夷的表情,估计是气得不轻了。
陈昊天仰起头得意洋洋望着我,要是在他头顶装上鸡冠,活脱脱是个大公鸡了。他掐着我的下巴高傲地说“叫声哥,我来教你!”
我轻轻的咳嗽了下,撇过脸,不搭理他,你越是搭理他,他能蹬鼻子上脸了。
幸好有人打电话找陈昊天,估计是那帮猪朋狗友找他吃饭了,他挂掉电话,就带着我出去吃饭。
吃饭的地点是碧水山庄,我刚进了包间,就看到了温靖,他身边的美女是个青春的学生妹,好似他换女伴很勤快,每次见着都是不一样,也不知他和周娇媚是怎么回事了。
温靖看到了我,朝着我挥了挥手喊着“妹妹快点过来,哥给你点了鲍鱼,这儿的鲍鱼比拇指还粗,又是新鲜货。”
旁边的陈昊天不知怎么了,整张脸都阴冷下来,好似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性子太阴晴不定了吧!
温靖望着我,哈哈地打趣问“床头吵架,床尾还不和吗?看来妹妹,你功夫不够,伺候不好陈大少爷,欲求不满呢?”
陈昊天冷冰冰地入座。他就是一座巨大的大冰山,包房的氛围降到了零点,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言了。
温靖偷偷地朝着我递了个眼神,询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刚才他的心情不错,鬼知谁又得罪他了。我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埋头喝着热茶,反正不是我招惹的,那也不关我的事了。
忽然,陈昊天一本正经地对温靖说“你张口闭口哥妹,也不看看人家认不认你了?”
我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是为了我不肯喊他哥哥,而温靖说是我的哥哥,他心里不舒坦了,我记得某人逼着我认的哥哥吧!
温靖大概也猜出了缘由,使劲地憋着笑说道”嗯嗯,那我日后不说行了吧?我和你说,今儿我们都有口福了,很多鲜活才刚弄到手。这儿的厨师做金钱鳘清汤是一流。”
黄唇鱼不是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吗?我的心咯噔了下,不由叹息了声,这帮公子哥真是够败类。
不过那种高级饭局的食材,我们平民百姓恐怕见都没见过,仅是有钱有势的人能享受了。
陈昊天冷冷瞥了一眼温靖,语气缓和了点说道“你就那点德行,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就那点德行了,就好美食,美人,要是不好这些了,那活着也没劲了,或许有天我载了,也是在这里,那也算是值了。”
谁也不曾想过温靖是随口胡说,最后他真的栽在女人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