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矛盾的感情（2 / 2）

“莫？”悟空立即蹲下身子，惊讶的发现莫攥紧手里的酒碗，几滴眼泪划过脸庞，滴落在酒水中。他零碎的头发遮挡住半张脸，让她看不清表情。

“莫，你、你怎么了？”悟空小心翼翼的问到，“出什么事了吗？”

莫不着痕迹的伸手蹭了yi下眼角：“没有，我只是不知为何，觉得好难过”

“是这样吗？”悟空反问yi句，显然并不信服。可她什么也不清楚，想要安慰又说不出话，只能静静的蹲坐在莫身边，左手自始至终搭在他的右肩上。

莫侧着脸，yi时让悟空也摸不透他的神色，正当她满心担忧莫的不对劲时，却看到他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温和的面庞重新转了过来：“抱歉啦师兄，我只是对于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有些恨铁不成钢，仅此而已。我比较看重亲情这方面，所以有些激动，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莫的解释和道歉yi下塞得悟空没话说，攥住莫肩膀的力道紧了又松，悟空仔仔细细想要从莫的表情上察觉出端倪，可惜最后仍是yi无所获。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但讲不出理由的她只有憋下yi肚子的懊恼，长叹中挠了挠头。

望着悟空关心自己的模样，莫抽痛的心得到yi丝无法言说的抚慰，他闷头干掉yi大碗酒。“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明明互相深爱，却偏偏到最后彼此都痛苦不堪呢？”

莫仰头看着星空，那问题似是问悟空，也似是在自问。悟空沉吟片刻，拿起地上的酒缸，帮莫满上。

“恩有时，也许就是因为关系太亲，才会自讨麻烦。”她随手摇了摇碗里的烈酒，“因为彼此熟悉，所以理所应当认为对方会是这么想。我现在大概也理清了多少东西。父亲曾经因为苦衷扔下儿子，接回儿子后又觉得愧疚而不说出实情；儿子自认为父亲不在意自己，所以也便以承认自己在意父亲为羞耻。对吗？”

莫没想到悟空能概括的这么剪短完整，反应半天才点点头。

悟空咧开嘴笑了：“所以啊，哪有那么多的人可以聪明的判断出所有的事？即使是父母与孩子，妻子与丈夫，亦或是兄弟姐妹等等。他们终究不是对方，先自行判断yi番，为莫须有的可能哀伤忧愁，能不最后闹掰吗？”

“父亲以为儿子不爱他，儿子也以为父亲不爱他。说到底只是他们自认为的不爱，却把这种臆想当成了现实。”悟空略显失望的摇摇头。

“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想？”

“因为感情本身就会让人失心，让人自卑，让人陷入到自身的幻想里。”悟空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等哪yi天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就会懂了。”

莫yi言不发，反复咀嚼着悟空的话，而后看到她朝自己伸出yi只手：“好受点没？以后遇到什么烦心事觉得不开心就找我，俺老孙的肩膀借你靠！”

原本还有些失落的莫噗嗤yi下笑了：“哈哈，但我可都快比你高了啊。”

“快比我高怎么了？照样是比我小那么多的小毛孩！”悟空轻轻敲了yi下莫的额头，旋即向他招手，“好啦，如果真的没事，那就yi起回去吧。别让师父等急了。”

“好。”莫浅笑yi下急忙跟过去，两人脚步轻快着朝宴厅走去，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