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龙族(1 / 2)
黑暗里不时有红色的光闪过,一明一暗跟天上的闪电一样。
不多时,这光冲破山体与外面的光相遇。
光滑的墙壁被破了个洞,墙壁背后的石头和泥土坠下深渊,不见回响。
宇小星终于看到自然光,惊喜收起光剑跑出去就一脚踏空,要不是她反应快抓住墙壁,现在恐怕摔成肉泥了。
出一身冷汗的宇小星紧攀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四周。
这是人工建筑的一个巨大宇小星抬头往上看。
靠,这是他们出发去切诺星球时的飞船停泊港!
宇小星使劲提腰往上爬。现在她灰头土脸已不顾形象,像只在泥里打滚的泥鳅,正想尽法子往上钻。
“nonono!”把右腿搭到洞沿的宇小星,看到上面裂开的土块,不断恳求祈祷。
她放慢动作,商量的讲:“我很轻的,你再坚持一下下你大爷的!”
土块裂开,连攀着的铁壁也断掉,把挣扎想往上爬的宇小星手臂划了好大一条口子。
血随着她的垂落往下滴。
宇小星顾不得疼痛,手忙脚乱的拿出胸针,进到第五维度空间里去。
胸针也阻止不了物体的下坠,可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宇小星觉得这样做或许可以逃过一死。
小胖看到她好奇的问:“主人,你怎么也进来了?”
宇小星扶了扶惊魂未定的胸口,淡定的讲:“我们坠崖了。”
“所以你进来逃避结果?”
“不要这么说,我是进来看看你的。”
小胖压根不信,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主人,你不知道如果维度空间的承载物摔裂,空间会随之消失吧?”
宇小星:
“知、知道个屁,你怎么不早说!”
小胖:
宇小星急得跳脚。“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小胖撑着脑袋。“听天由命吧。”谁让它跟了这么个主人。
宇小星也跟它一样撑着脑袋。
过了会儿后小胖问:“主人,你跳的是什么崖?”
“绝情崖。”
小胖不管她的回答,继续问:“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宇小星挑起一边眉毛。“说不定我们不用消失了?”
“主人,我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宇小星站起来,看静谧的四周。“我也感到了。”
而此时的外面
失重下坠的胸针在一片尘土与血滴落地面后,静静的浮在空中,接着它像有生命般缓缓落到地上。
宇小星在里面又等了会儿,还是没有特别的情况出现后,踌躇着出去维度空间。
入眼是一块平地,地上落满了石头还有刚才她弄下来的新泥土。
环顾一周,宇小星没在这铜墙铁壁般的港口发现什么。
宇小星转过头看躺在地上的胸针,用原力将它捡起来。
胸针完好无损,连宝石的边角都没损坏。
“奇怪。”宇小星握住胸针,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手臂上的鳞片显明了许多。
她戳了下。也硬了许多。
对了伤口!
宇小星抬起右手臂,看刚才被划破的地方。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知道自己不是人的宇小星不对,是知道自己可能拥有兽类血的宇小星,对此已经不奇怪了。
她摸着手臂上的鳞片,抬头看顶上。
要出去她也能出去,这本就是飞船泊口,她可以驾驶卡列上去。但上去后她要怎么跟芜城解释身上这些奇怪的鳞片?
宇小星很快就打消驾驶卡列离开的想法。她在底下转了圈,看到扇被锁上的门,用光剑将它划开。
这门是维护士兵用的,门里面有条单人行的窄道,一些凹型空间里放着工具箱。
宇小星举着玻璃球往里走,寻找刚才她和小胖感受到的波动来源。
走过窄道,外面是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和椅子,而这个房间的外面是一间被废弃的大型指控调度室。在战争没暴发的时候,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飞船在这里出发或停留。
宇小星看凌乱的座位和地上摔碎的东西,可以相像当时他们撤退时的慌张和匆忙。
举着玻璃球来到指挥调度室的宇小星,手里的球忽然不亮了。
她的四周再次陷入漆黑。
宇小星敲了敲球,又摸了摸。
怎么回事?这东西难道是充电的?还是要换电池?
满心疑问,驾不住地底百米的黑暗与阴森寒冷,宇小星收起球想原路返回。
“同类,你不好奇它们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所在地吗?”
黑暗中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宇小星撞桌子上。
宇小星揉被撞的地方,心里直发毛,同时庆幸这里乌漆墨黑,它看不到自己的异状。不管自己是不是真跟它是同类,她心理上都不想跟它扯上任何关系。
镇定下来的宇小星戒备的问:“你怎么在这?”
白崇祖走近她。“你刚才松了口气?”
宇小星的心又提拎起来。
“以为我看不到是吗?”白崇祖凑近她,鼻息喷在她脸上。“你忘了,我是兽人。”
宇小星大气也不敢出。
白崇祖伸手摸她的脸。“我能看清夜间的事物,比如说同类你身上这泛着弱光的鳞片。”
宇小星拿出芜城给自己的手枪抵住他腹部。“离我远点!”
“你真忍心杀我吗?”
“你可以试试。”
“我猜你一定舍不得。”白崇祖像是忽然发现好玩的东西般,贴着她脸的手背上也覆上薄薄一层蓝色鳞片。“我们真是天作之合不是吗?”
宇小星挡开他手。“你学的是山寨知识吧?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白崇祖不认为有错。“你跟那个人类伴侣也在一起不了多长时间,你可以甩了他然后跟我在一起。”
“可我喜欢他,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百年。”
宇小星一顿。“然后一起死吗?”
白崇祖兴奋的讲:“然后你伴侣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呵,好天真啊!
宇小星心里嘲笑完,感到有点不对劲。“我们还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