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碰上(1 / 2)
几名肮脏邋遢的民夫挡住了巴尔思大校马前,他虽然横眉怒目地骂着他们,那但些可怜的民夫似乎真的吓坏了,一个个抱头躲着,要不相互拥着哭叫,全然不会让路。
巴尔思大校一个心急,手起鞭落,几下子就打得那些民夫呼天喊地地滚开,那些跟随在后的部下见状,也纷纷把燧发枪当着长棍乱捅,几个特别残忍的还上了刺刀。
若来者是纪律严明的九支柱军队,抑或是心地善良的臧佳龙少将的兵,这一天后来被记录在秘密军史档案中,被称为“剖心惨案”就不会发生了。
后世用剖心来形容,正是恰当不错,本来西凉州州军是欲当解放者解救自己国民,顺便摧毁在建敌堡的,但后来却演变成他们在屠杀平民,而且是屠杀自己国家的平民,完全失去了附近,起码是整个仓间盆地对他们的信任,这与剖心,有何区别?
在血腥、骚动、紧张中,西凉州兵分不清敌我,凡事不是身穿蓝色军装但依然敢挡路的,一律驱散到后面就成了屠杀,一时间平民们的惨叫声成为了场上的主音,之后,部分身体强壮的石工试图反击杀红了眼的救世主,不断地把手中的石砖、铁镐作为武器,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便只有一条路子:一旦西凉州军出现了第一名受害者,那么他的同僚就会以十倍的血液去清洗仇恨!
残杀,更加刺激了民众的恐惧混乱与那些悍卒们在荒漠磨练出来的血性、残忍
时间仿佛很漫长,但只不过过了区区大半个小时而已,当西凉州军好不容易从混乱的人群中“杀”出条血路,勉强汇集一起时,突然一阵恐怖的踏步声压过了所有杂音,正从在筑的敌堡方向传来。
通身黑甲黑盔,头盔要比绿斑龙骑兵头上的大角多上后面的一排小角,手持类似于长柄铲刀,一种名叫“龙牙”武器的骑兵冲锋而来,他们胯下的不再是那些常常成为燧发枪前倒霉者的绿斑龙,而是一头头双腿更富力量,头颅与牙齿更巨大的灰黑色恐龙。
这种恐龙名叫蜥鸟龙,名字虽然不太威风,但平均身长8.2英尺约2.5米,体重超过40公斤,最顶端者能达到60公斤以上,与绿斑龙相比,就已经是从一个羽量级的选手上升到轻量级,而且蜥鸟龙还有一个更加出名的亲戚――伤齿龙,被认为是恐龙界中最聪明的种类,在叶擎那个时空里,甚至有科学家认为如果龙类没遭受毁灭,那么伤齿龙就会进化成龙人了。
不管怎样,从龙背上的骑兵,到龙类,都证明这一支龙骑兵不再是绿斑龙骑兵那些“龙民兵”货,为首的一名将领高举“龙牙”,一声清啸,一支黑色的铁流便涌向稀稀拉拉的西凉州军队,那种压迫感比西凉州军的刺刀、怒喝更有效,大部分在两军之间的平民马上就屁滚尿流地逃开,少部分逃不及的,自然也成了龙爪下的牺牲品。
“快点,快点排队啊,吊熊孩子!”巴尔思大校把鞭子挥点在自己士兵背上,迪马斯中尉亦来回喝斥,那群士兵也不是不知道要快,但怎么快也有个度啊!
第一二排的枪兵刚刚排好,那股恐怖的黑色洪流已经涌到跟上,根根斜起的“龙牙”映出一片惨白的光芒。
顾不上基层指挥官的口令,士兵们已经开枪的开枪,上刺刀的上刺刀,这种线性枪阵最讲究的就是团队队形,还有一致的动作,这样打法还哪有威力可言?
稀稀落落的弹丸丝毫影响不到蜥鸟龙骑兵的士气,哗啦一声,他们已经撞入第一线枪兵队中,那一把把“龙牙”就像是秋天收割麦子的镰刀,轻轻一推就把一排首级分离身躯,然后在被它一抛,如同铲起的泥石扬起空中,洒出的热血在空中形成一道新月,既可怖又怪异!
一排又一排的枪兵被歼灭,一排又一排的人头被抛在空中,犹如浪潮翻滚,不断拍起扬散的浪头,单是感官已经足够吓人,就算是再悍勇,也难免被恐惧包围,于是艰难召集起来的西凉州兵又再次被冲散,四处奔命
在云轴三个城寨最中央那个,名叫二号寨的寨门前,正是一大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其中有骑兵中的骑兵称呼的胸甲骑兵,也有只有一把短燧发枪在身的游骑兵,在这队之前有几名骑兵将领,其中之一正是刚刚被提拔为副团长的法格,除此之外还有云战军团第二陆军团的军团长缪斯林德伯格少将,他是从一名基层的骑兵一直稳打稳扎升到这个地位,虽然年纪才过四十,但论骑兵指挥经验,法格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个小毛孩。
“各位,西凉州那些只有一身血气的土匪已经陷入危机一线,本着一个战壕噢,我是说一条战线上的同僚,我们就去救他们一把吧,他们的教训也够了!”
叶擎也策着马,在队伍最前面转过身高喊着,他尚未正式参军,身上依然穿着广济城带来的一套白色便装,在整个深蓝色海洋中特别显眼。
“来吧,我们狠狠地踢那些蛮子屁股一脚!出发!”
喊着,一个转身高呼,策马而去,但身后却没人跟随。
此时的缪斯林德伯格少将一面黑线地走出来,他的副官班东中尉正愤恨不休地咕噜着这个平民在耍什么宝。
“算了吧,”林德伯格没好气地说一句,战前动员该说的都被那个平民说光了,他只好无奈地然后举起右手,简洁喝道:“出发!”
在他一声号令之下,身后才万马奔腾,在寨大门扬起了一阵尘土。
一场混战,又将到来
勇气究竟是怎样产生的呢?这问题若是问千百万个人,应该会有千百万个答案吧,不过要从中找到一些相同点,还是可以的。
西凉州军的勇气产生正是如此,他们在西凉州那片出名荒凉、贫劣的地区出生,那里的民风要比支垩顿某些地方还要彪悍,所以造成了那里的人极容易暴躁作恶,或许这就是他们勇气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