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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伶舞的话让在场众人不由陷入一片寂静。
他们修炼是为了什么?
为了变强?
为了不受强者欺负?
不,归根究底他们会踏上修炼之道也不过是为了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
但看看现在的他们,实力没有达到顶尖,生命也并非无尽,很多人却是就这么永远消散在了这缥缈的修炼之道上,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追求的吗?
“都散了吧,该安心修炼就安心修炼,不愿修炼的就安分做人。”
古伶舞见自己的话似乎让在场众人有所感悟,终于是恢复到了自己以往淡然的模样。
转头看向同样一脸茫然的黑衣修炼者,古伶舞刚刚才在心中反应过来他们会唤自己始神的原因。
他们叫的始神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个和她有着相同相貌,现在却被她所吸收的黑袍女子。
不过就算他们那样喊她,古伶舞觉得其实也算正确。
毕竟就像那女子所说,他们不过是她意识的分支,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那么他们当初所创下的一些,她也有权也有义务照看一二。
“你们也回去吧,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纷争发生在这片天地中。”
古伶舞的话再次宛若命令般在这片天地间响起。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那句——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纷争发生在这片天地!
如此霸气却又平和的话顿时让所有生物都乖觉的埋下了自己的头。
时间仍是无欲无求般流淌着,回到大殿的古伶舞看着虚空中出现的各地景象,看着真的再也没有出过的杀戮场面,心中不禁觉得很是安慰。
修炼者的人数终于是增加起来,无论是白衣修炼者还是黑衣修炼者,他们多龟缩在自己的地域中甚少出界。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甚至是后来出现的魔族,三族和平共处,难得出现一片祥和。
古伶舞坐在大殿外,偶尔回头看看殿中那一直修炼的男子,心中平静舒畅之余,再一次的忍不住陷入了沉睡。
当某一天她再次醒来,古伶舞惊觉自己的身体竟是出现了老态。
不是说她的外表在变老,而是一种感觉,一种生气流逝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状态让古伶舞几乎是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大殿之中,那里已经没有了男子身影。
心惊之余,古伶舞正要进到大殿就看到脚下一行留言——
人族危吾先查探卿醒后等我归夫留
夫?
古伶舞的嘴角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往上扬了扬。
她这又是睡了多久?
他又醒了多久?
不仅学会了写字,还知道他是她的夫。
想着两人在一起时,他知道的还只是要她给他生崽子,让她当他孩子的阿母,现在竟能文绉绉的写出这些话,真是——
淡笑着收回思绪,古伶舞抬眸间,虚空中开始出现她沉睡期间下方发生的事件。
是的,此时在云雾旋涡中出现的画面不再只是现在发生的事,它还能看到以前发生的事。
对于这一点,古伶舞心中明白。
随着她一次次的沉睡,她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强了,很多莫须有的知识在她每睡醒一次后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随意使用。
她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事已至此,古伶舞并不想太过去计较那些没发生的事。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她虽然每次陷入沉睡能力就会越高,但同样地,她的一些记忆也在悄无声息的消失。
“这是”
古伶舞看着虚空中的画面,她不得不再一次惊叹自己的沉睡能力。
因为,此时竟是又过去了百万年。
当初她下令三族不得再有争斗,三族的人在各域修炼大能的约束下是真的安安分分的渡过了百万年。
但也就是这种全民修炼的状态,让各族似乎都没有兴趣再繁衍生息,所有人一心追求大道而忘却延续命脉,近来十万年间,新生儿的诞生数量竟到了寥寥数十的状态。
要知道这寥寥数十还不是每族,而是三族加起来不过寥寥数十。
没有新的生机加入,整片天地竟是开始出现枯萎的现象。
古伶舞发现,在她意识中的这片天地周围,竟出现了一股黑色的暗流。
那暗流她不知道是什么,却莫名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呵呵呵呵呵~
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出现在古伶舞的脑海中。
灵,你看,没有了我们,这片世界就要崩塌了。
“是你。”
古伶舞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我,但我是谁呢?
脑海中那诡异的声音开始和古伶舞对话起来。
“你——是我。”
古伶舞没有任何掩饰的说到。
是的,古伶舞知道,现在和她说话的正是当初那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袍女子,被现在的魔族尊为魔族始神的女子。
只是古伶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早就被她的意识所抹去的女子竟还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之中。
你在奇怪为什么我这么久了还存在于你的身体中吗?
古伶舞身体里的女子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般,直接把古伶舞的心思说了出来。
呵呵呵~
又是一阵诡异的笑,女子轻柔的说到:
因为啊,我其实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好好看看我们五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古伶舞听到女子的话,没有说话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我看了,也知道了。”
是的,古伶舞在这百万年的睡梦中,已经理清了五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五人因为诞生的时间相同,所以出现消散前兆的时间也是相同的。
但因为各自的经历,五人在面对自己消散这个事实时,当即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黑衣女子和一名看着最年幼的男子觉得他们存在的已经够久了,愿意随风消散把自己一身的能量回馈给这片天地。
而另外三人却是不同意这般,他们想要永恒的存在着,就宛若古伶舞这般。
于是,三人对着当时最是心软的黑衣女子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