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连唱带骂(1 / 2)
内罡外冲,只有内劲修炼到了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才可以做到,即便是当初有着内家好手之称的洪泉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段虎暗中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青河的能耐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就拿段虎自己来说,他的本领是不错,再加上修炼了玄阳之力这门传承自九锡虎贲的特殊功法,能耐远非常人可比,就算是遇到了高手他也不惧。
然而强如此时的段虎,也只是稍稍触摸到了内罡外冲的门槛,若想像赵青河一样做到收放自如,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别说现在做不到,就算再修炼十年八年,他恐怕也达不到对方的水平。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赵青河一出手段虎就看了个明白,怪不得此前冷曼和方武会朝后退缩,原来二人是怕被赵青河的释放出的气罡所伤,这才不得已后退。
段虎震惊当场,脸色凝重,是因为他看出了对手的强大和可怕,曹满不同,虽然同样吃惊,但仅仅只是吃惊于赵青河是如何像变戏法般把身旁的沙石给吹走的。
“我去!太夸张了吧?一个屁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吹得飞沙走石,喂!赵青河,你咋做到的?”曹满瞪着大眼高声问道。
“噗”
在场几人,除了赵青河没喷之外,所有人一口老痰外加吐沫星子喷了出来。
冷曼嘴角直歪,耗子,今儿个是咋了?吃了豹子胆还是熊胆了?连老煞都敢惹,你是嫌命大还是嫌命长?
真不想活的话,来来来,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姑奶奶喂你吃毒针,兴许你还能走得痛快点,否则落到老煞的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
算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好了。
方武眼皮直抽,可以啊耗子!
公然敢叫嚣老煞,当众摸老煞的老腚,这胆色比大爷强!
大爷谁都不挺?就挺你?挺上天我都挺,给你来个一柱擎天如何?
段虎牛眼瞪得贼大?小耗?魔怔了还是傻了,你这作死的节奏是要逆天啊?
不过
哈哈哈!太他娘的解气了?敢情在你眼里老狐狸一身傲人的功力权当是个屁,服?虎爷舅都不服?就服你!
顷刻间全场寂静无声,落针闻声,每个人都把怪异的目光移到了曹满的身上。
曹满
“嘿嘿,大家都瞅着我作啥?怪不好意思的。”
一干人等
你大爷的不好意思!
敢情这货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
喂!耗子?我们瞅你是想看看你怎么个作死法?
曹满
“难道刚才我说错话了?”
一干人等?对咯,耗子总算开窍了。
曹满神色一动,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莫非赵青河不是放了个屁,而是打了个喷嚏不成?”
“扑通”
一干人等倒地不起
可怜的耗子啊?人蠢脑子笨,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找死不捡日子,算咯?明年的今天请赶早,来收纸钱。
奇怪的是?都半晌的工夫过去了?赵青河却毫无动作
大伙好奇的把目光又投向了老头?仔细一看,嚯!这老头,一张老脸那叫一个表情丰富,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又一会儿红的,神态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扭捏作态,一会儿又怒目金刚
咋回事?又魔怔了一个不成?
非也,其实不是赵青河故作姿态在那搔首弄姿,而是老头有着自己的苦衷。
内罡外冲,那可是一门玄之又玄的内家武技,运功时最忌被人打扰,就刚才曹满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句狂语,气得老头内息混乱,好悬没岔了气来个走火入魔。
主要还是心境的问题,赵青河能耐是高,这一点无可厚非,然而像他这种高人,却沉迷于世俗名利,心态往往阴晴不定,属于武学大忌,稍有差池难免会走火入魔。
这会儿老头内息混乱、气血奔腾,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难受,不吐老血就算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哪还有闲工夫追究曹满的叫嚣和挑衅?
说来老头怪可怜的,难得显露一手真功,却被人说成放屁打喷嚏,如此卑劣粗俗的粗语,老头如何不怒不气?
关键是生气不要紧,动怒也无妨,可场合不对,现在好了,岔气事小,万一真的走火入魔来个半身不遂又或是死于非命,老脸往哪搁?
传出去被同行知道的话,这让九泉下的赵青河情何以堪?非来个诈尸,从坟堆里爬出来不可。
好一会儿,赵青河凭借深厚的内劲,总算把体内四处冲撞着的气血强压了下去。
长出一口浊气,赵青河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珠,不容易啊,差点就晚节不保,多亏了多年的苦功没有白练
谁知这时
“虎爷,刚才我是不是说错了?老狗不是放屁也不是打喷嚏,而是吃饱了撑得慌,屁没放出来,把饱嗝给挤了出来?不过这动静真够大的,一个饱嗝飞沙走石,你说这功夫是咋练出来的?”
“噗”
忍无可忍,气无可气的赵青河就感到从丹田里猛的蹿起一股劲力,来势凶猛,不等他运气调息,一下就窜到了神台穴,顿时一口老血毫无悬念的喷洒出来。
顷刻间赵青河面如土灰,身子晃两晃摇两摇,一个踉跄
没跌倒,有慌忙出手的方武和冷曼在那扶着。
“赵老,赵老,你没事吧?”二人担心的问道。
“唉可恶可恼可恨可”没说完,老头又想吐血。
不过这回他闭着嘴,死也不把老血喷出来,老血呢?想出来又不得法门,一生气,顺着老头的鼻孔喷了出来。
方武就在对面,没注意,被两股鼻血喷了个狗血淋头,瞬间成了个血脸狗
“哈哈哈”
曹满趴在地上手捶大地,笑得脸都快抽筋了。
“哈哈哈”
段虎仰天大笑,那畅快劲,恨得方武现在就想上去玩命。
段虎很高兴,特别的高心,他真想抱起曹满往半空中抛三下。
曹满很开心,无比的开心,要不是身子骨不带劲,他真想在地上滚几圈。
冷曼暗中叹息一声,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愁呢还是该乐,是该郁闷呢还是该开心?
挺复杂,理不出头绪。
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夜猫子般的奸笑声,笑声刺耳尖锐,听着就像针扎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