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各展神威(1 / 2)
赵青河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句粗口竟然会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变化,仿若积压的火山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把沉积已久的所有情绪都像泄闸的洪流般喷吐而出。
这种天翻地覆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得到了解脱,心灵得到了升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空灵和通透。
原来
爆粗口竟然这么爽!
爽歪歪,爽上天!
回想这些年的生活,为了隐忍,为了卧薪尝胆,为了收敛锋芒,忍得那叫一个痛苦,娘的,真是活到了狗肚子里了。
霎时间,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赵青河气冲斗牛,打算将满肚子的粗言糙语一口气统统吼出来。
眼看满嘴粗话就要脱口而出,节骨眼上,萧镇山大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嗝,老蚂蚱,安静点。”
“噗”
赵青河口喷白沫,所有的冲动,满满的欲念,积压的情绪顷刻间化为乌有,就像
干柴烈火正当时,一盆冷水凉心透。
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秃子,找茬是不?”赵青河粗语相向,话中尽显粗悍,再无以往温尔雅的谈吐。
“叫球,引来了老怪让你成白条猪,到时候让你猪叫个够!”萧镇山酒气鼻喷,喷得赵青河老眼眯缝,立马熄火。
不熄火不行,无他,老怪可怕,那家伙劈人、吃人,简直就是邪魔中的邪魔,恶魔中的恶魔,生人回避,鸟兽惊散。
“老蚂蚱”这时萧镇山又开了口。
赵青河没出声,拿眼睛瞪了对方一眼,免得声儿再大了,惊动老怪不说,还被人埋汰。
这就是赵青河的好处,沉稳,冷静,内敛,理性。
只是他的这些优点在旁人面前还可以装装样子,但在黑秃面前
屁都不是。
“你说你,老旮沓一个,咋连个卫生都不讲呢?赶紧的把嘴边的哈喇子擦了,丢人现眼,祖公都懒得说你。”
哈喇子?
喂!白沫跟哈喇子是两回事好不?
尽管成分一样,但本质不同!
流哈喇子那是粗人才会干的事,老夫是粗人吗?
还有
啥叫懒得说我?
就你这臭嘴,嘚不嘚嘚不嘚,起码说了好几句。
呸!
你个没化的粗人,数数都不会!
赵青河闷火翻涌,伸手把嘴巴抹了个认真,连带着老脸一起抹干净。
才抹干净,萧镇山的糙巴掌再一次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青河火大,肩膀猛的一抖,嫌弃加厌恶,比抖跳蚤还带劲。
谁知下一句话,吓得赵青河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快看,老怪在那干嘛呢?”
这时的巫祖血僵缓缓走向了地上放着的那块字碑,来到近前,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最后探出尸爪,一把将字碑抓在了手中。
看着字碑,老怪的神色显得有些奇怪,半晌站立在地,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拟人化的神态尽显沧桑古老的气息。
“老怪想干嘛?它拿着老夫的字碑究竟想干嘛?”赵青河攥紧双拳,老眼急得都能喷出火来。
“老蚂蚱,你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不地道。”萧镇山摩挲着下巴,满嘴酒气的调侃着。
“不地道?”闻听,赵青河就是一愣。
“对啊,你想想看,天降字碑本就是自杞国的圣物,怎能说是无主之物呢?何况这只老怪乃是自杞国的国王,从根上来说,本就是属于它的,至于你”
“老夫咋啦?”明知萧镇山是在捉弄自己,但赵青河却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
“啧啧,你呀,说好听点,就是个梁上君子,难听点呢?就是个三只手的贼泥鳅,挖了人家的坟,撬了人家的棺,现在还贪图人家的财物,还好意思说是你的字碑?黑心烂肺的臭不要脸。”
萧镇山图的就是个嘴瘾,却忘了自己是干嘛的,连带着把自个儿也骂了进去。
段虎在旁边一听,心里这个晦气,丫嘞个呸呸的,俺的黑秃大师父,少说一句会死啊?
损人就损人,哪有连自己都损进去的道理?
这下好,连带着把当徒弟的都囫囵了进去,这也就算了,知道不?
我们代表的可是九锡虎贲,你这一骂,师门成啥了?
贼穴,匪巢还是强盗窝?
别以为人黑头秃就能口无遮拦撒酒疯,小心祸从口出,再把师门的列为祖师爷给气急了眼,百年后你连个去处都没有。
段虎只敢在心里想想,赵青河不同,自打粗语爆口后,再无所顾忌,当即一声就骂了出来。
“死黑秃,我去你大爷的,老夫要是臭不要脸的懒贼,你算什么东西?”
“不,你连东西都不是,就一个秃头臭嘴的黑炭坨,毛都没有!”
一听这话,萧镇山也急了眼,哪管什么场合,扯开破锣嗓吼了起来。
“放你姥姥的拐弯屁!老蚂蚱,你哪只眼睛看见祖公没毛了?瞅仔细了,祖公除了头上没毛,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毛,毛死你!”
“呸,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丫呸,吓死你这只老鬼!”
俩老头吵架,比神仙干架还精彩,想不热闹都不行。
看着一个脸红脖粗嘴歪歪,一个摇头晃脑喷白沫的老倌倌,段虎头冒黑线。
丢人,真他姥姥的丢人。
喂,俩老货,吵架能换个地儿吗?没瞅见老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