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地狱般第一天(1 / 2)
&t;!go>白雾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倒下去之前,他看到了一个神情狰狞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电锯。
然后意识一沉,陷入了昏死状态。
白雾还记得某部扯淡的电影里,有一个理论。
恶魔降临的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诞生。被恶魔盯上的人,会听到一些声音,感觉到某个东西的存在,建立起某种这里是否有什么脏东西的自我暗示。
第二阶段是骚扰。经过第一阶段的铺垫,恶魔已经开始通过某种捉弄的方式,试图让人产生恐惧,进而崩溃,心里脆弱的人,在这个阶段,意志会遭受极大地摧残。
第三阶段,降临。在恐惧感侵蚀了理智后,恶魔便会收割这个可怜的灵魂。进行意识入侵,或者直接杀害目标。
这个理论,也符合很多恐怖片拍的拍摄逻辑。
白雾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经历这种东西。
由于始终没有恐惧感,意志始终处在最为清醒理智判断力最强的状态,甚至还觉得越发亢奋
所以第一阶段的暗示失败了。第二阶段的骚扰更是让白雾觉得因吹斯厅。
于是白雾直接来到了第三阶段。
在他开始探索循环式场景的时候,电锯男直接拿着电锯,不讲鬼德,偷袭了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假设这个电锯男是某个鬼魂,那么他一定是愤怒且充满了挫败感的。
因为他不得不用蛮力弄晕白雾,完成仪式。
甚至就连白雾倒下前,还对其进行了一番分析。
在白雾昏迷前,见到了拿着电锯的电锯男,他依旧很冷静,看着对方手里的电锯,原本想等备注弹出来。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秒,按照他往常的经验,普雷尔之眼需要一点五到三秒的过程分析。
所以序列的能力来不及显现,白雾被弄晕了。
但这在彻底失去意识,身体跌倒的过程里,白雾注意到了对方的价值不菲的腕表,表上的时间显示为早上的十点二十二分,指针是停住的。
白雾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一般这种做工的腕表 不可能不去校队 也看不到任何破损的痕迹。”
“鞋上有血迹,我还没被攻击 那么血迹哪里来的呢?”
“他的表情狰狞 但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休养应该不低还是说身为鬼就一定要这种表情做标配?那还是我老爸那种一脸淡定的折磨更吓人。我或许可以假设他是某个物品 和电视一样,保留着七百年前的某种状态。那么是因为什么需要露出如此表情呢”
“哎呀 时间不够了我要昏过去了。”
“对了 我为什么无法避开他的攻击呢?”
“我好歹也是四阶的高手,他的动作也不快难不成伴生之力也被压制了?”
“是了,这里也许是一种与高塔和正常塔外截然不同的第三区域?”
“希望这鬼不要肢解我,顺便帮我把被子盖好。不行了 晚安 电锯人。”
白雾昏了过去。
半夜三点。
仪式全部完成,楼上的三口之家,流下眼泪。
最喜悦的不是王先生,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那个做孩子的。
天晓得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每天都沉浸在噩梦中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 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在恐惧中 按照庄园的要求扮演一个死小孩。
他本是一个雇佣兵,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但来到了该死的庄园里 他必须天天叫人爸爸 必须每天做那些幼稚可笑的孩童行为。他要为那些毫无趣味的玩具而欢呼 要找一个跟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女人撒娇。
一旦不这么做,最深的恐惧就会找上他。以及比恐惧更可怕的东西。
意识仍然是自己的,每一个夜里都会招受折磨,无论他怎么做,都会进入噩梦里,一次又一次看到各种恐怖的怪物。
区别只是在于,如果他扮演的更好,会少受些折磨,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流失的少一些。
他认为自己早已经疯了,也许疯了,就不会有害怕,不会有恐惧。
他的确疯了,却无时无刻不被恐惧包围与痛苦包围着。原本作为一名雇佣兵,他的认知也开始逐渐崩塌。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孩。
就在几分钟前,“交接仪式”终于结束。
他站起身来,流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难过着喜悦,胆颤着愤怒。
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会感受到那股剧烈的痛苦,也不会忽然间分不清眼前的情况。
错乱与割裂是他此时表情最真实的写照。
然后他想起了叫了很多年爸爸妈妈的男人与女人,他终于不用再忍受他们了!
尽管大家都是受害者,但他无法接受,凭什么自己要扮演这个小孩子?凭什么?
大家都在庄园里,为什么是自己受的痛苦最多?
厨房在一楼。
但他不敢开门,开门和开窗在这座庄园里,多数时候是禁忌。
他耐心的等待着,死亡一点不可怕,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失去了。
第二日。
六点的时候,天色依旧是暗蓝色的,白雾,尹霜,林无柔都睡的很沉。
六点四十的时候,一阵动静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很刺耳。
外面的狗没有叫,白雾是被女人的叫声吵醒的。
“这个声音什么情况,发生了意外?”
白雾缓缓起身,准备穿上衣服出去看看,但下意识的想要穿上调查军团蓝色的作战服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记忆插入进来。
“爸爸才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你不认真!”
一道声音在白雾脑海里飘过,接着便是一阵针刺般的痛苦在身体各处,同时白雾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在对这件蓝色的调查军团作战服赶到陌生。
但好在,不多时,白雾就想起来了,这是调查军团的作战服。
他皱起眉头:
“糟糕,如果我做出的行为,与父亲的行为严重违背,我的身体会有极大地痛苦反馈,同时我的记忆会被强行窜改?但这种窜改应该是临时性的。”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何王先生不肯说一些话,也许说话的行为会引发某种反噬。这种反噬如果太多,也许记忆的窜改,就会变成永久性?”
白雾能够想象,如果不按照某个方法去做,身体恐怕就会抹去一部分记忆,大脑的逻辑就会变得混乱,然后最终强行因为新记忆的介入,变成另外一个人。
“规则果然才是最强大的敌人,某种程度来说,恶堕也是规则的产物,所以最可怕的敌人,是这个区域本身?”
“对方没有限制我的思想,这么说来,想是不犯罪的”
这倒是让白雾有些意外,这区域规则,还听契合刑法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