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回 年少轻狂(2 / 2)
司徒云霄见状,面色不免难看。
“逆子,冥顽不灵!!”
“父亲!”
“老爷,不可!!!!”
赶来的右相夫人,那一身是血的孩子,泪眼婆娑。
景府千金,一袭凤冠霞帔狼狈踉跄跌撞而来,望着那手握残剑的司徒青云,地上那一口鲜血吐地的司徒青云,花容失色,泪眼娑娑。
“宪伯伯!求求你,别伤了青云!”
“羽林军左卫何在?”
“属下在!”
“还不毁棺!”
“属下遵命!”
搭弓。
这时,城门方向,一阵清脆悦耳的宫铃声悠悠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若有若无,愈来愈近,车轮轱辘声,愈来愈清晰入耳。
这是
“还愣着做何!!!”
随着相爷一声令下,火矛掠空而去。
李阙巽赶来,正撞见那支已经脱弦而出的火箭,长鞭狠狠凌空劈去,长鞭追箭尾,火焰摇曳,未能抓住。
火矛气势汹汹如火龙般席卷交错撕咬而来,司徒青云掠身拦去,轨迹忽地变换,从两边掠开,犹如活物般,避开了司徒青云。
径直朝那辆马车而去。
眸底一丝惊恐,掠身飞去。
“阿云!”
“青云!”
一干人等,面色霎时难看。
半路杀出的羽林军长链一甩,生生将人截住。
触及箭尾,熊熊火焰,掠掌心而过,却是握了个空。
指间灼痛,心脏如火焚,灼痛窒息,彷徨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阿玥!!”
眼看那火矛离马车越来越近,那狂奔的马儿,忽然受惊般,暴动起来,一个空仰,只闻轰隆一声,藏在马车上的棺材忽然被重重摔到出,黑马一声惊恐愤怒长嘶,撒蹄奔腾远去。
棺材滚落在地,棺盖掀飞摔到一旁。眼瞅着棺材就要覆面而倒,尸体即将摔出,落入河内,凌空劈来的朱红长鞭,生一鞭将棺材鞭正,重重一声砰的一声闷响,稳稳摆放在了道路中间。
那一块轻纱红盖头,随风飘舞而去。
众人哗然惊悚,那是灵柩?!!
尚未松口气,却见数十米外,一辆宝蓝色马车赫然入目,缓缓而来。
而那火矛,不偏不倚,此刻真是丝毫不变轨迹的凶猛朝那辆宝蓝色华轩射去!
这辆马车,是什么时候来的!城门不是已经关了吗?!
即刻就要被火矛射中,众人同情感慨,不忍直视,纷纷撇开头。
朝中大臣有人认出那辆宝蓝色马车的,面色霎时惨白,出声让人阻止,为时已晚。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听到马嘶车翻声,熊熊燃烧的烈火声音。
众人不解望去,瞳孔猛然放大
马车之上,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手握方才射去的长矛,不悦瞥了眼那长矛尾随风摇曳的火焰。
风拂,宝蓝色马车上,悬挂着的宫铃悠悠做响,清盈悦耳。
眉目轻蔑嘲讽,几分不悦,风流不羁,纨绔笑声随风悠悠飘来。
“司徒府可真是好大的见面礼啊。我主初回,便得如此待遇,实在是受宠若惊。”
众人尚未看清,只闻一声不屑嗤笑。
“中原素来讲究礼尚往来。既然右丞这般热情好客,我墨雪山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话音方落,白衣男子顺手一抛,火矛迎面掠杀而来,势不可挡。
“快退后!!!”
“保护右丞大人!!!!!”
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攻击,惊得一干人等惊恐后退。
砰一声重物砸地声,方才飞出的长矛此刻正斜斜的插在右丞一干人等跟前,地面被震裂开一条长痕,余音颤颤。
眨眼之际,人不知何时,已到司徒右丞跟前。
众人惊恐,好快的速度!
“我家主子今日特地受邀前来参加令郎大婚,右丞这般,可叫人寒心。”
惊疑不定,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挑衅?!
白衣男子悠哉抱手,半倚长矛,戏谑瞅着面前心有余悸的一干人,挑眉,瞥了眼被几名内力高深羽卫牢牢束缚住的一身污血的男子,挑眉。
“不过,令郎这般模样,我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慵懒放荡不羁,活脱脱一副纨绔世家弟子模样。
“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我家相爷!”
“哪来的毛头小子!一边去!”
这白衣男子,右相不曾见过。几位朝中大臣亦是疑惑,这毛头小子,是何来历?
不过,目光掠及那不远处驾车的另一名青衣男子,在场一些人面色不禁几分难看,那青衣男子正是墨庄主的贴身侍卫竹书。
看来,马车内坐着的人就是墨雪山庄庄主,宫里的大红人。
寻思,眼前这白衣青年,只怕也是那人的手下。
思此,想到方才画面,不免心有余悸,倘若这火矛当真射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望向马车,望着那不知何时又回到马车旁的白袍青年,又是惊了一跳。
瞅着那马车同那突然杀出的白衣男子,街边女眷满脸绯红,春意萌动。
眼尖的,认出了这是墨雪山庄的马车!!一声惊呼,场面顿时喧闹起来。
这时,熙攘人群中,一只金蝶飞过人们头顶,翩跹舞翅而来,停停落落,最后飞进了一旁翻落在地的棺材。几步外的人群中,一道稚嫩声糯糯欢喜响起,小手赶忙一指。
“娘,看,蝴蝶!”
“哪来的蝴蝶?小阿囡,不可撒谎。”
“飞进去了。”
“阿囡看错了,都快立秋了,蝴蝶啊,都回家躲着了呢。”
“阿囡捉来给娘看。”
女娃娃趁自家阿娘不注意,松开阿娘的罗袖,迈着小短腿,迫切的朝几步之外的棺木而去。
棺外一阵吵嚷,棺木内,安详静静躺睡着的一身寿衣的尸体,僵硬良久的纤细十指,肉眼可见的轻微动弹了几分。
挺拔小巧精致的白皙光滑的鼻梁上,金蝶轻扇莹翅。
睫羽微微翕动,犹如梦魇,似醒未醒。
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扒拉在棺材上,好奇的探头往里瞅棺材内睡着的漂亮姐姐,鼻梁上的金蝶似受到惊吓般,起起落落,不曾离棺。
不知谁这才注意到棺材上扒拉着的娃子,惊吼了声。
“那是谁家的娃子?!怎么扒拉在棺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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