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5(我不符合条件吗...)(1 / 2)
宁秘书和保镖脸色都很异样, 不过自然没敢说什么。
其实初挽也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陆守俨却泰然自若,屋子里开着空调很暖和, 他已经把毛呢大大衣挂在了更衣间的衣架上,只穿了白色衬衫。
那白衬衫很干净,他微挽起袖子来, 露出肌肉紧实的一段小臂。
铁锅里发出咕嘟咕嘟声音时, 他麻利地关掉电磁炉, 之后看向初挽:“来, 吃吧。”
初挽有些僵硬地坐下来, 眼神充满排斥提防。
陆守俨自然感觉到了,他将意大利面放到偌大的白瓷盘中, 之后娴熟地倒上肉酱, 撒上黑胡椒粉,将刀叉放到了初挽面前。
洁白的瓷器在灯光下泛着光亮, 陆守俨坐下来,优雅从容地握着手中的刀叉, 看着对面的初挽:“怎么,我得罪挽挽了?”
他说话好像一直这样, 不会说“我得罪你了吗”,而是说“我得罪挽挽了吗”, 这让初挽觉得他在游刃有余哄小孩。
她低头用叉子缠着那意大利面,慢吞吞地道:“那倒是没有。”
陆守俨:“那你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是觉得我煮的面不好吃吗?”
初挽:“七叔煮的面自然好吃,不过你的出现太奇怪了,作为晚辈, 我不得不担心起来。”
她终于问出来:“所以,七叔, 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他早年也曾经频繁出国参观学习,但是这几年好像极少了,除非是有什么公事会谈,不然都很少出国。
现在,他悄无声息就这么出现在德国郊区,这如果传到媒体耳中,还不知道怎么演绎。
陆守俨却并没回答,他专注地卷着意大利面。
初挽看过去,他手骨修长有力,叉住小捆面条在勺子中轻轻一转,动作娴熟流利,看上去优雅从容。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这种极度的安静中,初挽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那一天,曾经萦绕在鼻翼的青竹气息,很好闻的味道。
不过她很快压下了这种念头,眼前发生的一切需要她严阵以待。
这时候,陆守俨伸出手,将精心卷好的意大利面递到了初挽唇边。
味道浓郁的意大利面就在唇边,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初挽怔住。
片刻的怔愣后,她缓慢抬起视线,顺着那手,那胳膊,看进陆守俨的眼睛。
餐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他双眸幽邃,让人完全看不透。
陆守俨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声音很低很沉:“挽挽,尝尝我的手艺。”
他的声音有一种难言的力量,让人下意识服从。
初挽心里一动,微张开口,轻咬住那意大利面。
一个细微动作,在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彼此自然心知肚明。
两个人视线交融,黏缠,彼此都在捕捉着对方细微的情绪和试探。
在这视线交缠中,陆守俨将卷好的意大利面喂到了初挽口中。
一口意大利面吃下去,初挽不知道面是什么滋味,不过心情却已经变了。
别说他们只是叔叔和前侄媳妇的关系,就是亲生血缘关系,这个动作也很不合适。
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之前的一切反常都解释得通了。
初挽打量着眼前的陆守俨。
陆守俨年轻时有过十几年军旅生涯,如今虽然已经不小,不过依然身姿挺拔,坐在餐桌前,上本身挺得笔直,略显休闲的白色衬衫清爽干练,也很显年轻。
衬衫领子掩映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以及颈部略显凌厉的线条。
视线往下,扫过他挺括的肩胛后,落在他的胸膛处。
白色衬衫包裹下,隐约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身材没得说——估计没事就锻炼吧。
初挽的目光便变得玩味起来。
其实在这之前,陆守俨在她心里的定位就是长辈,一个位高权重却对她还算庇护的长辈,一个有些过于寡淡严肃的长辈,很深的政治城府,心思难辨,让人看不透。
所以离婚后,面对陆守俨不同寻常的举动,她莫名烦躁。
她总觉得这意味着什么,这让她倍感压力,让她难免生出许多猜测。
然而,此时此刻,吃下那口意大利面,她便是再不开窍,也终于恍悟了。
一切都是微妙而不可思议的。
初挽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长辈又如何?既然坐在她对面的餐桌上,未必就不能试试?
所以当投向陆守俨的目光去掉了那层“长辈”的光晕后,她用看待男人的目光审视打量着陆守俨,便觉得,这仿佛是一片新天地。
初挽抿唇,轻笑了下,玩味地打量着他。
他多大了?比她大七八岁,那就是三十八了?
其实也不算多大。
他辈分大,这才显得好像年纪大,其实把陆建时和他放一起比较比较,无论是轮廓还是身型,陆建时都有些太过松懈,比他差远了。
如果男人是一个抛物线,现在他正处于事业成就和年龄身材综合最优的年纪,如同一颗熟透的蜜果,等人采撷。
这样的男人,他竟然跑到德国来找她?
他到底怎么想的?有辈分差更刺激?
初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抛去了长辈的身份,把他看作一个纯粹的男性,她甚至开始好奇起来,他在她上方卖力耕耘时,会是什么样子,还能有眼下的寡淡冷漠吗?
他那双幽邃难懂的眼睛,会被欲望烧透吗?
初挽想得入神,想得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湿润的媚意。
猝不及防间,陆守俨躲开了她的视线。
初挽越发有了兴致,她笑看着他:“七叔,你是不是特意来给我做饭吃的?”
她的声音轻软,尾音微微上扬,那就是刻意的勾搭。
陆守俨自然明白她是故意的。
她是什么性子,他再明白不过。
一旦被她把控住局势,她必是得寸进尺。
不过他也没什么,只是淡声道:“吃饭吧,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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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兴致勃勃。
在这之前,她号称要找个男人,甚至还和易铁生谈过自己的想法,但其实根本不走心,只是为了找而找,为了生个孩子这种目的而找。
她对于和男人上床并没什么兴趣。
也许真如陆建时说的,她就像一块木头,没什么情趣。
不过现在,想到可以撩拨下陆守俨,她竟然充满期待。
她认真地洗了个澡,吹好头发后,裹着宽松的大睡衣,她揣了一包烟走到阳台上。
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纤弱轻盈的雨丝洗涤着鲁尔河谷,美得仿佛一首摇曳在夜色中的诗。
初挽抽出一根烟来,倚着白色栏杆,看着远处的夜景,点燃了,缓缓地吸了一口。
烟草的气息在湿润的空气中格外入味。
一口清淡的烟自口中缓缓溢出,初挽再次想起陆守俨。
他这兴致,到底从何而来?
或者说,自己的兴致从何而来?
自己前夫亲叔叔的身份听着就比一般关系要刺激,所以格外勾人?
还是说,他太出挑,又太寡淡,如果能征服这样的男人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褒奖或者证明?
证明男人和古玩一样,都是她可以轻易把控的?
她又想起小时候,那个她曾经搂着颈子偎依过的人。
童年那骤然失去的温暖呵护在她成人后再次对她散发出诱惑吗?
她正想着,便听到了敲门声。
秘书不会轻易打扰,保镖更是不会来这栋楼,所以只能是他了。
她开口道:“进来吧。”
她说出这话,过了大概三秒钟,门被推开了,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清沉缓慢,有条不紊。
在这样一个潮湿的夜晚,这个男人潜入自己前侄媳妇的闺房,却依然能如此闲庭信步。
初挽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越发有些期待起来。
她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他的脚步,他走向阳台,走到了她身后。
她感知到身后男人距离她很近,他的胸口就以一厘米的距离轻擦着她的后背,她甚至可以捕捉到空气中那略显清冷的男性气息。
她没回头,眼神很淡地看着烟气飘散在夜色中,模糊了那湖水和山谷。
她开口问道:“七叔,你多高?”
陆守俨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早年从军时候,晨高一米八八点七,不过现在体检竟然高了,一米八九点六了。”
初挽笑:“你这么大了怎么会长高呢,肯定量得不准。”
两个人距离很近,陆守俨微垂首,声音喑哑:“挽挽多高?”
烫人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初挽道:“才不告诉你!”
陆守俨静默了片刻,低声道:“你以前是不是有点怕我?”
初挽:“那不叫怕,那是敬畏,尊重。”
陆守俨:“哦,那现在呢?你现在不敬畏尊重我了?”
初挽转身过去,倚靠在栏上,长发垂落间,眸中弥漫着湿润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