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5(我不符合条件吗...)(2 / 2)
陆守俨沉着眼,不动声色地看她。
初挽指尖夹着的香烟袅袅,烟草的气息在潮湿的秋雨中散开。
她眼神轻佻,笑望着陆守俨:“七叔,要想让我敬畏你尊重你,你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我的房间?”
陆守俨静默地望着她。
初挽似笑非笑:“毕竟,天很晚了。”
陆守俨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从她手中接过来那根烟。
修长的指骨夹着那根烟,凑到鼻前闻了闻,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脸上:“你喜欢这个?什么味道?”
夜色朦胧,秋雨连绵,他的声音沉哑动人,像是大提琴低沉的音调轻轻擦过心间,带起绵长的酥麻。
初挽便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个男人确实足够撩动她心地沉寂的骚动,能够在她空白贫瘠的心田激起灵感的浪花,让她挖掘灵魂深处埋藏着的另一个自己。
这个时候,需要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呢,关她什么事?
所以她迎着他的视线,笑问:“七叔要不要尝尝?”
陆守俨薄薄眼皮垂下,看着那半明半暗的香烟头。
初挽很有耐心地等着。
陆守俨却抬起手,将那烟重新喂到了她口中。
她便很乖顺地张开口,就着他的手含住。
男人有些糙的指骨轻抵在她唇角,略有些凉,不过含进口中的烟却香味浓郁。
她含着烟轻吸,姿态暧昧,风情无限,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勾引。
陆守俨手腕忽然一动,抽走了那根烟,狠狠一掐,直接按在了烟灰缸中,之后手腕翻转,贲张长指死死禁锢住她的后脑,俯首粗暴迅猛地占住她的唇。
叩开,吸吮,将她满口的烟气吃下。
他吻得很疯,吻得密不透风,烟草气在两个人鼻腔间流转,初挽被呛到咳嗽。
陆守俨拇指怜惜地托着初挽的下巴,吻着她,给她渡气。
当他终于肯撤离的时候,初挽腿软了,眼泪也要落下来了。
这是想要她的命吧。
初挽红着眼圈看他:“我不玩了,你走吧。”
陆守俨有力的大掌托着她窄软的细腰,幽邃的眸子沉得能滴水。
初挽便推他。
他胸膛很紧实,力道很大,她根本推不动。
她威胁:“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保镖了。”
陆守俨却揽紧了她,把她细软的身子紧紧抵扣在他胸膛上。
站立时他挺拔颀长的身高优势总是让人感到十足的威压感,但是当他这么抱住她,将她纤弱的身子裹住,那身高优势便化为了小山一般的存在。
这个时候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如此宽厚紧实充满力道,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娇小柔软的,可以那么轻易地被他裹紧,甚至抱离地面。
初挽挣扎,却感觉自己像一只无用的小兽:“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守俨按住胡乱扑腾的她,微合着眸子,看着远处雾蒙蒙的山水,淡声道:“你叫人吧。”
初挽捶打他的肩膀,又想低头咬他:“你这样我怎么叫?”
陆守俨眉眼不动如山:“怎么不能叫?让你的保镖和秘书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抱在怀里吻到腿软的。”
初挽累了,趴在他肩头轻轻喘气,低声埋怨道:“你真不要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端着长辈架子,看着不苟言笑,敢情都是装的?
陆守俨长指轻搭在她后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你呢?挽挽,你要脸吗?”
初挽:“总比你强。”
陆守俨听到这话,垂眸,神情寡淡,不过吐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挽挽,我可是记得那天晚上你说的话,为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找男人,你连老爷子都祭出来了,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初挽听这话,气得扬起手来就给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那巴掌落在陆守俨下巴上。
这么一下,她也是怔了下。
她确实是来气,这些年她也发展得好,谁敢得罪她,谁敢这么指着她鼻子骂?
不过气归气,掌掴陆守俨,她还是没那个胆的,所以只是作势要打,下意识她觉得他会躲开。
结果,她还真打上了。
虽然因为高度问题,她只打到他下巴,但声音清脆,这巴掌存在感十足。
她无奈看着他:“你干嘛不躲……我也没想真打你……”
她竟然打陆守俨,那是不想活了吧。
这一刻,昔日长辈的余威瞬间弥漫上来,她有种以下犯上的罪恶感。
陆守俨却是没有恼意,他看着她无措的样子:“怕成这样?”
初挽:“……别闹了行吗?”
陆守俨却直接打横把她抱起来。
初挽微惊,没奈何,只好赶紧揽住他的胳膊。
陆守俨看着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样子,眼神颜色转深:“挽挽,搂紧了,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把你摔了。”
他抱着她,径自进了房间。
才洗过澡,她也只是穿了睡衣而已,里面什么都没有。
初挽下意识在他怀里扭。
之前多大胆子,现在就有多心虚。
也许在这方面,她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放得开,况且对象竟然是陆守俨,是陆建时的亲叔叔,这是闹什么呢。
然而显然这出戏现在由不得她了。
陆守俨将她禁锢在怀中,抵着她的腰,低声道:“挽挽,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懂事点行不行?”
初挽:“怎么懂事,和七叔上床吗?”
陆守俨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初家老太爷临终前说什么,我父亲临终前最不放心你什么?你是不是好歹给初家留下一个血脉?”
初挽一听,也是没想到。
这是她以前说过的话,他竟然现成捡过来了。
隔着一层毛茸茸的睡衣,陆守俨按住她的腰:“我年纪也不小了,没人给我生孩子,我们不是正好吗?”
初挽便没好气起来:“你可能忘记了,我之前说过的条件。”
陆守俨:“我不符合吗?”
初挽:“当然不符合!”
陆守俨黑眸平静无波,不过声音却带了几分诱哄:“身体健康,无不良疾病,上溯三代,人品周正,每年政府体检,党给你把关,不是更放心?孩子正好跟着你姓,我决无异议。”
初挽:“我还要求年龄不能超过三十五岁呢,你符合条件吗?”
她抬眼,慢吞吞地道:“你都这么老了……”
陆守俨看着怀中的女人,她有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就那么黑白分明地瞥他一眼,语气却带着明显的嫌弃。
蛇打七寸,她很是知道怎么打击他。
不过陆守俨却是不动声色:“三十五岁年龄限制,和考公务员一样的年龄。”
初挽点头:“对,和考公务员年龄一样,你多大了?七叔——”
她把“七叔”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之后才仿佛很无辜地望着他,故意问道:“你三十八了?还是三十九了?也许四十多了吧!”
陆守俨淡声开口:“可是考公务员虽然限制三十五岁,但如果条件优秀,比如应届硕士博士可以放松年龄限制到四十岁,我各方面都比较优秀,身体条件出众,年龄自然可以适当宽限。”
初挽听这话,一时简直无言以对。
这种歪理,他也能说出?
这还是那个八风不动疏淡高冷简直是陆家第一威严的七叔吗?
陆守俨微垂着眼,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还是说,你对我的身体条件有所怀疑?”
都不是小孩子了,初挽当然懂他的意思,这让她意外,意外之余,电流一般的酥麻袭上脊梁骨,她身子都软了。
有时候同样的话也得看是谁说的。
如果陆建时说这种话,她会直接让他滚;如果易铁生说这话,她会疑惑他吃错了药;如果陆建晨说这种话,她会觉得蛮没意思的。
但是现在陆守俨说这种话,那就很不一样了。
直白地说,人都是势力的,一个往日总是寡淡端肃高高在上的长辈——关键是身材相貌都其实非常出众的长辈,突然摘下那高冷倨傲的面具,抱着她躺在床上,低着声哄她了。
初挽便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只孔雀,看似高冷骄傲但为了吸引雌性孔雀却不得不绽开美丽尾巴的样子。
于是她便有了一种诡异的兴奋和满足。
他这样的男人,也会哄人?
她尽情地品味享受着这一刻,坏心眼却蠢蠢欲动地泛上来。
她抬起腿来,长腿纤细,光洁的脚丫轻抵在他结实的胸口。
她笑问:“七叔,你到底年纪不小了,确定可以吗?”
陆守俨垂眸看着她的细腿,那睡衣虽然够大,但太宽松,她的小腿露出一小截,纤细匀称,在暖光灯照耀下白净细腻,像小时候每天早上喝的牛奶。
他眸子渐渐浓稠,握着她的脚,俯首下来,低声在她耳廓边道:“试试不就知道了,看看你喜欢吗?”
带着颗粒质感的声线压得很低,暧昧气息弥漫,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初挽:“嗯,怎么试?”